见到这一剑如此地诡异,凌晨情知不妙,被逼无奈,连忙将身子倒纵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凌晨方才发觉,原来刚才风清扬所用的杀招,居然在霎那间变成了虚招,根本就未等到那剑刺过来,就极其快速地退了回去。
一剑将凌晨逼退,风清扬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一切的动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风清扬将身子快速地一跃,在瞬间就跃到了凌晨的面前,然后挥出一剑,一大团令人悦目的青色,就向着凌晨的头上罩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姿势,风清扬所用的美妙至极,静如青松,动如青鹤,一种非常古朴典雅的剑意,在他的手里面被用了出来。
见了风清扬的这番动作,逍遥城这边阵营的人们,都拼命地喝起彩来,单以剑法而论,这绝对是宗师级的风范,令人如饮醇酒般,不自禁地就要叫好。
就算是无忧城那边阵营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浑然忘却了双方的身份,只是为了这剑技而加油助威。
风浪目都不眨地望着,心中若有所悟,自从他的功力大升以后,就连风清扬都被他当成了弱者,以为对方会需要他的照顾,可是看到这里,他才觉得大错特错了。
单以剑法而论,就算是那个创作出独孤剑法的独孤逆天,都未必能赢得过风清扬,当然,这些只是风浪此时的想法,具体如何,还真的无论比较。
看在众人的眼中,只是一团朦胧的青光,可是瞧在凌晨的眼里,却觉得一股杀意,凌空而来,在瞬间就包裹了他的全身上下。
“破!”
凌晨却也并非平庸之辈,在他感觉到危机的时候,就大吼了一声,然后一道凌厉的灰色光芒,就从他的灰剑上吐了出去。
既然凌晨敢于同风清扬比剑,自然会有他的一番本领,这一套剑上吐芒的绝技,就是他费尽苦心方才练成的。
双方剑上的劲力,并没有完全地接实,只是在偶一接触以后,风清扬打出的那团青光就陡然间消散了。
这倒不是风清扬不敢同凌晨硬拼,而是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只知道一昧的较力,那通常是莽夫的行为,风清扬还不屑这样做。
就在刚才的那一个瞬间,风清扬已经探知了凌晨灰色剑芒上的劲力,绝对不在他之下,故此根本就没有必要硬拼。
风清扬的一招一式,使得快速至极,偏偏每一个动作,都令人看得清清楚楚,既令人有眼花缭乱的感觉,还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就算是不懂剑的那些人,都一个个看得心旷神怡,更何况是懂剑的那些人,简直都是一个个的如痴如醉。
做出这等繁复至极的动作来,对于风清扬来说,却是一脸的轻松,就象是多年的老画师,在那儿挥笔作画一般,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的富有韵味。
凌晨可就完全不同了,他显得非常地慌乱,被风清扬的长剑困在了场中,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魔兽一般,开始极力地挣扎。
在开始的时候,凌晨手中的灰剑挥舞的非常急,可是还未呈现出凌乱的态势,到了后来,他的心中越发地急燥,那剑法就显得乱了,往往在数招之间,就会有着一个细小的破绽。
可是风清扬却并没有着急,他心中非常清楚地明白,在这个时候,如果他冒然攻击凌晨的破绽,或许有可能得手,但机率不会太大。
毕竟,凌晨的剑法,也是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准,如果不是碰到他,或许连这些细小的破绽都不会有。
而这些细小的破绽,往往都是稍纵即逝,令人很难抓得住,所以,风清扬必须有耐心。
在场中,风清扬和凌晨已经缠斗了很长时间,可是看在众人的眼中,却是一点都不觉得长,这么精彩的斗剑,他们可都从来没有见到过,就算是连看三天,对于一些痴迷的武者来说,估计都不会有人感觉到疲倦的。
风清扬的神态看起来非常地轻松,可是他将所有的心神,全都投入到了凌晨的身上,连他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不在关注着。
高手对决,胜败往往就是一转眼的事,在这对决的过程中,更是来不得丝毫的麻痹大意,一个愣神,或许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风清扬所用的,依然是这一套青萍剑法,这一柄青色的长剑施展开来,就如大风中的浮萍一样,飘忽不定,瞻之在前,忽而在后,实在是掌握了这剑法中的要义。
凌晨不愧是难得的高手,在紧张了一阵以后,他的心神慢慢地安定下来,这样,才能更有利于他剑法的发挥。
这场对决,场中是人人的关心,特别是凌锋,由于看得仔细,居然不知不觉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更是始终未曾离开了空中的那场战斗。
看到凌晨的心神安定下来,每一剑使出渐渐地有些章法,凌锋这才点了点头,慢慢地坐了下来,可是看他脸上的神情,依然是非常地紧张。
如今场上的局面,凌锋非常地清楚,依然是风清扬占了绝对的上风,一直在不断地围着凌晨而变换着剑法攻击。
“只能撑过这些最艰难的时刻,才能够有机会还击!”
凌锋算是彻底地看清了空中的形势,就是不知道,凌晨是不是看得出来。
风浪的心中,却是越来越欢喜,在看了风清扬所表现出来的剑招以后,他对于那独孤剑法的领悟,可是越来越深了。
对于风浪来说,这个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一个是风清扬难得会展现他的剑法,另外一个就是风清扬的对手,等闲也难得遇到。
要想施展出剑法中的精妙来,不但本人的剑法要好,如果陪练的人跟不上,那许多微妙的招式,同样是施展不出来。
就象是与人奕棋时,棋逢对手时,才能够下出许多精彩的妙招,如果是陪着一个臭棋篓子下棋,就算是一代棋王,与一个寻常的高手,在外人看来,也没有太大的差别,顶多就是个赢,而且是差不多的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