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人家好歹也是镜湖县的一个副县长。舟宁市这么小，谁能没有个熟人呢？说不定廖振峰的老爹廖如凯跟董建华以前也曾经有过什么交情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感觉起来董建华的这种行为还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理解归理解，窦一凡却无法认同董建华这种伪善的嘴脸。如果董建华今天上午不主动过来向他表示关心的话，窦一凡也不可能知道董建华就刚好住在昨晚出事的花坛正对着后阳台的八栋里。

问题是董建华既想要过来讨个便宜又不愿意真正帮忙。这一点才是窦一凡最介意的。看到窦一凡今天平安无事地出现在办公大楼，董建华或者也是没有其它恶意地想要来表达一下对窦一凡的关怀。

既没有能力帮忙，又想要过来凑热闹，这就是董建华这种小人物的悲哀。这就是草根的悲哀，想要与人为善却又担心得罪权贵，想要独善其身又担心得罪同事。

站在电梯前等待着的时候窦一凡突然做出了一个归纳总结。他归纳出来的总结就是他窦一凡跟董建华又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同样卑微的小人物。只不过跟董建华不一样的是他窦一凡不会像董建华这样喜欢讨这样无聊的便宜。

他窦一凡要讨就必须讨个真正的便宜。兜里揣着一张昨晚周立铭夫妇俩塞到他手心里的银行卡，窦一凡恶狠狠地对着地下停车场黑乎乎的天花板发出了一个不怎么样抬得上台面的誓言。

有些颓废地从电梯走出来，窦一凡还没来得及打开办公室大门舒口气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沈晓晓给吓了一跳。

“沈晓晓同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干吗？昨晚看灵异小说了？还是看鬼片了？怎么今天走路一个两个都像猫一样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都大白天专门出来吓人的？”窦一凡还真是被沈晓晓从后面的一蹦给吓着了。他十分郁闷地抱怨着，把没有当着董建华的面说出来的话都冲着沈晓晓给撒了。

“窦一凡，你死定了！心虚了吧？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快给姐老实交代！”沈晓晓意义不明地冲窦一凡咧了咧嘴唇，笑得十分的诡异。

“沈晓晓，你才死定了呢！看鬼片的人一大早起来是不是连牙都没有刷啊？嘴巴那么臭！带钥匙的人也不开门，哼！”窦一凡凉凉地白了沈晓晓一眼，嘴里骂骂咧咧地开始了跟沈晓晓的太极。

“窦一凡，我昨晚看到你了！嘿嘿……”难得沈晓晓没有计较窦一凡说话那么铳的口气，而是继续专注地卖弄，随口一句就扔出一颗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炸弹。

“你看见我了？呵呵，看见哥在哪里泡妞？不过，算了，哥昨晚倒是去了海滨大道了。你也去吃宵夜了？”窦一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是嘴上却不愿意承认，对沈晓晓这种带着几分诈唬的话语采取了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