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铭哥,您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逃避不是窦一凡的习惯,而且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他要去避开周立铭的情况。
“一凡,你昨晚下楼的时候打人了?”周立铭的话问得有点急,连客套都直接省略了。
“铭哥,我没有动手,是他自己从花坛上摔下来的。”窦一凡有些沮丧地说出自己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事实。
“他自己从花坛上摔下来的?那怎么会搞到派出所去了?你真没有动手?还有,你跟杜……都是瞎传的吧?”很明显周立铭跟其他人一样不是太相信窦一凡的说词。不过,对于外面传得乱七八糟的窦一凡和杜洁琪之间的暧昧关系却是打死周立铭都不相信的。
“铭哥,那些都是瞎说的,根本就没有那一回事。我真的没事,只是到派出所去说明了一下情况做了个笔录。”听到周立铭问到他和杜洁琪的关系时,窦一凡不由得无声地苦笑了起来。要是他真的跟杜洁琪有一腿的话,现在还用得着怀里揣着周立铭夫妇昨晚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伺机而动吗?窦一凡淡淡地回答了周立铭的问题,心里的失落突然就那么澎湃地随着周立铭这番话而涌动了。
“那还好一点!一凡,千万不要去得罪这个人。咱们得罪不起,他老妈是你们那边九楼的堂姐,关系铁着呢!一凡,听哥的,咱们找个机会跟他解释解释,好不好?要不,过两天哥做个东,把他请过来,咱们给他敬个酒陪个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不好?”周立铭语重心长地劝导窦一凡,甚至已经开始为窦一凡操心安排了善后工作。
“铭哥,不用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您放心吧!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谢谢您了!对不起,我又让您操心了!”听着周立铭的安排,窦一凡失落的心再次沉了沉。周立铭不是不相信他没有动手,而是担心得罪姓施的一族。窦一凡不是想要去批判周立铭的这种行为,而且他也对周立铭这种委曲求全的做法表示理解。
电话那头的周立铭还在尽力地劝着什么,可是窦一凡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语言了。他的心像是压力一块巨石那样,沉重得令他喘不过气来。他坚决地回绝了周立铭想为他善后的安排,到了最后周立铭有些无趣地挂了电话。
窦一凡坚信自己没有错,也不会像周立铭所建议的那样去向廖振峰服软道歉。这一点底线窦一凡还是有的。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个道理窦一凡很早就明白了。这个世界还有一种颜色叫做灰色,介于黑白之间,又高于黑白之外。或者,某些时候黑色的可以淡化为灰色,然后再由灰色继续淡化为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