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姐！”窦一凡朝开门的看护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他是以徐某人的身份签下病危通知书的，更是以徐某人的名字交钱付款的，脑袋一下子又有点发胀。

“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呀？”史芸香的情绪看起来很不错，脸上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是两只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滴溜溜。她撑起身体，朝窦一凡笑了笑。

“呃……今天工作比较忙，所以就来晚了。你怎么样？看起来气色不错哦！是不是乖乖地喝了那些补血的口服液啊？”窦一凡仔细打量着史芸香，发现她还是比较年轻，恢复得比较快，还是属于经得起折腾的那一类女人。

“喝了！对了，他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了。呵呵……”史芸香点了点头，轻笑一声，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是吗？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跟他都聊了些什么？”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中年看护见到窦一凡过来了也就悄悄地关上房门，溜到外面去透透气了。

窦一凡发现史芸香比他想象中还要容易哄骗一些。自从史芸香进了医院，施德征就直接将这个女人扔给他窦一凡了，连一个电话也是等到今天下午才打的。就因为施德征这个很明显迟到了不少时间的电话，史芸香却表现得异样的兴高采烈。

“没聊什么啊！没说上两句，他那边就要开会了。呵呵，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对不对？在这里我都快要憋出病来了，要不你跟医生说说，看看能不能先让我回家休息就好了？”史芸香的唇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不过说完施德征的电话，她很快就耷拉下嘴角，带着点撒娇的模样哀求起窦一凡来。

“呵呵，那我明天过来的时候再跟主治医生说说看。不过，不管能不能提前出院，你都必须好好地配合医生，知道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养好了身体，你才可能……”窦一凡随口答应了下来，不知不觉地就将话题延伸开来了。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不敢说出口。在窦一凡眼里看来，史芸香就是施德征的一个肉娈。史芸香的唯一价值就是她的身体，如果她没有养好身体的话，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对于施德征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价值。身体不好的史芸香又怎么可能承受得起房间里面那些奇形怪状的**调教工具？身体不好的史芸香又怎么可能博得施德征的欢心？无法博得施德征的欢心，史芸香在施德征的身边就没有存在的理由，更没有存在的价值。史芸香伤不起也病不起，这一点窦一凡和史芸香都十分的明白。

“我明白！”史芸香淡淡地答应着，神情却不知不觉地黯淡了下来。她默默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窦一凡，低垂着眼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