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长！”窦一凡一边回答一边转动方向盘。从后视镜里偷偷地打量了施德征一下，发现中午干了体力活之后又好好地休息了一回的施某人神清气爽，根本看不出一点跟纵/欲过度有关的痕迹。

“你跟她说了吗？”就在窦一凡心中暗自为施德征的体力腰力和发达的肾脏深感佩服的时候，坐在他身后的施德征淡淡地说了一句让窦一凡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啊？您是说……他/她？”窦一凡这个时候还真是有点怨恨起天朝语言的博大精深来。ta到底是哪个他/她/它？是男是女还是非人类？不过，窦一凡立刻又纠正起他自己的思维来。要是施德征问的是他窦一凡是不是跟某个“它”说了什么的话还真是活见鬼了。

“那个女警？听说有人在调看香儿的档案。”施德征淡淡地敲打了一下，对于窦一凡的反应有些不怎么满意。

“女警？调看香儿的档案？您的意思是马冬丽？这……市长，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这件事情。对不起，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窦一凡心里暗叫了一声坏事，他怎么可以将这么大的事情当儿戏了？施德征上午的时候郑重其事地交代过他这件事，他满门心思地给史芸香买宠物狗去了，竟然连这件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回去再打吧！我今天下午有个会议，你到会议室当记录员吧！”施德征意义未明地“嗯”了一声之后，随口安排了窦一凡的工作。

“是，市长！”窦一凡答应了下来，不过他的脑袋却有点不怎么够用了。他原本是想问施德征今天下午的会议到底是什么性质的会议，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参加。不过，就算窦一凡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他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问施德征。

坐在司机位后面的施德征没有再开口，而是安静地闭着双眼开始了闭目养神。窦一凡默默地注视着前面的路面，心里却暗自揣摩起施德征的意思来。如果施德征是想让窦一凡以市长秘书的身份参加会议做记录员的话，那么徐一鸣这个贴身秘书又该怎么安排？虽然窦一凡心里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但是难保徐一鸣不会心生芥蒂。

一山不容二虎，这点道理窦一凡实在太理解了。

不过，窦一凡理解得更加透彻的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他在心里暗暗地对这个似乎很是用力地培养他的施大市长产生了几分戒备。接近施德征原本就是计划外的计划，可是接近施德征并不代表窦一凡就可以放心地听从施德征的命令。施德征为人阴冷，很少有特别亲近的下属。当然，这一切都是窦一凡暂时得到的初步印象。施德征对窦一凡的态度不仅仅让徐一鸣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更让窦一凡也觉得纳闷不已。按照施德征的人脉，窦一凡不应该有直接得到这位大市长亲睐的潜力和背景。

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一个一直让窦一凡提心吊胆的问题。

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窦一凡自问他在施德征面前还没有经过“疑人不用”到“用人不疑”的阶段。如果施德征并没有对窦一凡完全放心，那么如此肆意妄为地允许窦一凡进入他的女人圈里又是一种什么用意？一个史芸香还好理解一点，毕竟这个女人跟窦一凡不仅仅是一次的缘分。特别是那天晚上施德征不得不招来窦一凡的情况下，并且不得不安排窦一凡将史芸香送进医院这一件事。当然，更加重要的是窦一凡之后还担任了照顾史芸香的角色。让史芸香暴露在窦一凡面前这一点他还觉得可以理解，可是今天莫名其妙地将他带到金榜名爵并且再次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宫又是怎么回事？窦一凡怎么也想不清楚，更无法猜度到施德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