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当年那个刘芒庆是石仙颖的任课老师吗?为什么刘芒庆会囚禁了石仙颖?”马冬丽和李慕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在林子木的指引下认真地看着那些属于一个失踪女大学生的美术作业。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画作,李慕云忍不住开口问出心中压抑已久的问题。
“当年刘芒庆的确是石仙颖的老师,他上的是素描,在校外有一间自己的画室。出事的地点就在他的那家画室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刘芒庆是被一把美工刀捅死在自己画室的床上的,可是被囚禁的石仙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唉,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据说,现场留有很多血迹,还有不少属于石仙颖的。警方的调查最后结果是石仙颖被囚禁在刘芒庆的画室里多日,被……被强/奸和虐待……唉,真是耻辱啊!我们教师队伍的耻辱啊!我跟他同事好几年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呢?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对了,当年校方还要求我们对此事统一三缄其口。反正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也是个快退休的人了,也无所谓了。唉!”林子木缓缓地开口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久久地笼罩在清雅的客厅里。
“林教授,对于您的鼎力相助我们代表刑警队向您表示衷心的谢意。我们会尽量保护您的**的,同时也不会说出这些材料的来源的。请您尽管放心!”听完林子木的讲述,马冬丽和李慕云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沉吟了一下,马冬丽才缓缓地开口安慰了林子木一番。
“对了,林教授,您手中还有没有石仙颖的照片?方便让我们带回去做比对吗?”李慕云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立刻提出了要求。
“照片?嗯,我手里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你们翻翻看吧!嗯,不过,这里应该是有她入学时填写档案的大头照……”林子木迟疑了一下,一边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一边叹息着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碎碎的细雨,无声地滋润着微明湖畔的每一株小草。站在微明湖畔的李慕云用力地甩出手中的小石头,马冬丽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默默地看着李慕云用手中的小石头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望着在水面中一连串出几个水花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石头,两人脸上都一片凝重。
“看来是她没错了!唉……不过这可是刑事案件,就算我们不想说出来也不行啊!”马冬丽长叹了一声,往石凳子的后面一仰,低声地嘟囔了一句。
“就算是她杀了人那也是正当防卫,最多只能算是防卫过当。可是,她现在才恢复正常的生活,再让她重新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这道德吗?你就忍心在生生地扯开她心里的那些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疤?”听到马冬丽的话,正在对着湖水发泄的李慕云猛然回头,冲着坐在一边的好友不由分说地就是一顿怒斥。
“她现在的生活就正常了?给人家无名无分当一个小三儿,还是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值得吗?还有,难道你就不好奇几年前她是怎么逃出那家画室的吗?到底是谁救了她?她一个惨遭蹂/躏的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有力气去还击?这个案子到底是不是正当防卫?还是有第三者出现在案发现场,救了石仙颖杀了那个姓刘的王八蛋?这一切难道你都不想弄明白吗?”马冬丽淡淡地反问,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李慕云逼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这个弄明白是指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上的话,我宁愿选择不知道。反正事情已经过了几年了,该死的人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难道你不是这么觉得的吗?”李慕云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对被马冬丽撩拨起来的好奇心表示了拒绝。
“走吧!到周围的派出所去逛逛去,说不定还真的有什么收获。”马冬丽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招呼着李慕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