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狠心，而是……算了，不说这事了。他正在想办法，你暂时先不要乱来。人家就等着咱们自乱阵脚，可以不攻自破。你也不用威胁我，洁儿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不过，你要是擅自行动的话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暴露你自己。换衣服吧！不要让他等太久了。”被窦一凡再一次逼问的柳如媚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选择了放弃。她认真地打量着满脸愤懑的窦一凡，语重心长地交代了两句。

“你见过豆豆吗？你给豆豆打过电话吗？你有没有想过洁儿的家人这个中秋是怎么过的吗？她的妈妈病倒了，两岁多的孩子整天就吵着找妈妈。要是你的孩子也像豆豆那样的话，你忍心吗？”窦一凡原本对杜洁琪被纪委带走的事情也是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的。可是在亿州见到小豆豆和萧小紫之后，窦一凡的心里却百味交集。特别是今天在小茶馆看到柳如媚和杨彦冬等人还悠闲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而杜洁琪却仍然被扣留在那帮狼虎之士的手中，窦一凡心里的怨愤立刻就爆发了出来。

“我的孩子不会像豆豆那样的，因为我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的。”被窦一凡这么一番怒吼，柳如媚脸上的落寞一下子一览无余。她淡淡地看着情绪激动的窦一凡，冲口而出的回答却让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听到柳如媚这一声回答，窦一凡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他眼睁睁地看着柳如媚神情黯淡地从身边走过，伸了伸手想要拦住她说点什么，可是有些发涩的喉咙却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来。在原地站着发了一会儿呆，窦一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衣柜前。望着衣柜里码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窦一凡神情更加的黯然了。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他找到了一套叠得工工整整的男装。

四楼的房间里郭铭记仍然是一身休闲睡衣，上面勾勒着黑色的线条，图案是悠远的山水图。穿戴整齐的窦一凡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在客厅里面来回踱步的郭老大，心里寻思着刚才的汇报里有没有存在什么漏洞。

“你的意思是腾飞大厦是施德征的私人财产？腾飞大厦在哪一条路？”将窦一凡所说的话进行了重组之后，郭铭记很快就进入了我问你答的环节。

“腾飞大厦在建设路那边，属于人流比较旺的商业地带。按照裴利腾的说法，当年是施德征拿出十万元让他在亿州周转的。而裴利腾就是利用这一笔钱起家的，发展到现这种规模的。”窦一凡认真地回答，对于郭铭记的问题不敢掉以轻心。在他眼里，施德征不好惹，郭铭记同样也是千年老妖。在这些狠角色面前，窦一凡除了战战兢兢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之外还真是不敢有任何的念头。当然，必要的收敛是必须的，但是窦一凡心里不知不觉地也开始有了影响他判断的因素。

“如果是施德征拿出来的钱作为启动资金，那么就不好把这栋楼认定为是舟宁市委市政府的公共财产了。对了，裴利腾到底是什么来历？”郭铭记沉吟了一下，有些自问自答。

“对外是腾飞酒店的老板，对内是舟宁驻亿州办事处的办公室主任。”窦一凡简短地回答，心里猜测着郭铭记会怎么利用这一个消息。

“裴利腾？裴利腾……应该在舟宁这边是有职位或者是有领工资的。嗯，让杨彦冬查一下这个人。对了，施德征在亿州见过什么人？他带了什么人过去？跟着他出门的有没有女人？”郭铭记的思考引起了另一番盘问，也透露出他的某种思维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