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爸对一凡大哥您是赞不绝口，老是提醒我要多多向您学习！”杨启航的口齿伶俐，态度也是比较谦卑的，在窦一凡面前保持着一种虚心的姿态，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勇猛地往窦一凡的脑门上扣，差点就让窦一凡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不过，好在窦一凡对于自身的了解还是比较深刻的，还好没有飘飘然起来。

“呵呵，启航你太谦虚了！对了，杨书记呢？不会是掉进茅坑里了吧？”窦一凡不想再跟杨启航这样继续相互地戴高帽浪费时间。他环视了一下实在宽大得有些空旷的包厢，笑着调侃了一下据说在解决三急问题的杨国洋。

窦一凡的话音刚落，隔着一块大大屏风的里间洗手间里传来流水冲厕的声音，然后是杨国洋爽朗的笑声。

“一凡，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诅咒起老哥来了？老哥我要是掉茅坑了，还不得是你去把老哥给捞起来吗？哈哈哈！”从里间洗手间走出来的杨国洋哈哈大笑地朝窦一凡伸出了大手，两人握着手相视一笑。

“杨哥您要是真掉茅坑了，我第一个拿起水枪喷您！总得先把您洗干净才能捞您上岸嘛！您说呢？”握着对方干爽的大手掌，窦一凡半真半假地笑话着杨国洋。窦一凡心里清楚如果他再不拿话敲打一下杨国洋，估计这只老狐狸还会在洗手间里继续装模作样地蹲茅厕的。不过，窦一凡还真得佩服杨国洋这个老东西的手路还是十分的老辣的。先安排自己的儿子出来见人，也好让杨启航和窦一凡之间先熟络起来，总好过他指着杨启航的胸口说这是我儿子强得多了。再加上，杨启航本身的就有把握大局的风范和能力，就更加让人印象深刻了。

“捞我上岸？哈哈哈，一凡，你还真是会说笑话啊！你说说，要是哪一天我真的掉茅坑了，你真能确保我干干净净地上岸？”杨国洋不以为意地接过窦一凡的话题，一语双关地说着。

“杨哥，您不管掉到哪里去，都会是干干净净的。这一点您放心，你说对不对啊，启航？”窦一凡才不会傻到在杨国洋面前充大头当傻子呢！杨国洋话中有话，他窦一凡也是半真半假。不过，有些关系正是始于这种似真非真又不全部是假的言语。

“会说话！启航，我说得没错吧！一凡身上值得你好好学习的东西多着呢！来，一凡，坐！启航，叫柯部长过来，顺便让她们上菜！”杨国洋往沙发上一坐，随口对自己的儿子下达了好几个命令。

“好的！一凡大哥，您先喝茶！”杨启航朝杨国洋温顺地点了点头，又给窦一凡续上一杯茶水之后才悄声走到门边按下服务铃。

杨启航的礼貌和温顺让窦一凡觉得有些惊讶。当然，窦一凡惊讶之余就是觉得这个小年轻人城府不浅。意识到这一点的窦一凡有种陷入鸿门宴的感觉。面对杨国洋这一对老小狐狸父子，窦一凡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