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汉石是你父亲的名字，对吧？一凡，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集到这么多的资金。嗯，有了你的这几百万作为流动资金和你在舟宁的人脉关系，再加上温泉项目，我凌氏何愁没有翻身之日？一凡，我和云璧就靠你了！”凌云翔淡淡地看了一脸愕然的窦一凡，指了指悟石公司法人代表的名字，微微一笑，淡然地开口解释了。

“你把我爸作为新公司的法人代表？这……你就不能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商量一下吗？我爸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民怎么可以当法人代表？还有，这些签字和指模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凌云翔的话，窦一凡吓了一跳。他有些冲动地从沙发上站直起来，慌乱地翻动着手中的文件有些着急地质问道。

“这也是云璧的意思！云璧现在还是公职人员，你也是公务员，所以只能用你父亲的名字来。签字的是云璧，指模也是云璧的。对了，这里有一份委托书，需要你带回去让你父亲亲笔签一下。嗯，大概的内容就是你父亲窦汉石将悟石公司委托给云璧管理。”凌云翔淡淡地扫了窦一凡一眼，发现这个年轻人还真是经不起事。按照凌云璧的话说，就是你把钱直接塞到窦一凡的手里，他也不敢要。看着惊慌失措的窦一凡，凌云翔心里还真有点鄙视他。放着任何人，手里掌握着这么大笔资金的话，还不乐疯了？可是，窦一凡却偏偏脸有难色，推辞了起来。

“不行，这不行，这怎么行呢？我和云璧没有办法当法人代表，可是云翔哥你可以啊！为什么不用你的名字来？你既是这个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又没有任何公职在身，而且你又是公司理所当然的管理者之一，你来当法人不是顺理成章的吗？就这样说定了，云翔哥，你不能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爸，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听说是凌云璧的意思，窦一凡刚开始有点迟疑。可是，再怎么是凌云璧的意思，这个法人代表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公司办得好还好说，要是公司出什么问题的话，他窦一凡还不得连累自己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老父亲。而且，让窦一凡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凌云翔这个名正言顺的董事长怎么就不能过来当法人代表呢！

“我当不了这个法人代表，不是不想当而是……唉，要是有办法，我也不会赖上你窦家父子俩。这么说吧，一凡，咱们也是自家人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几年前因为一个小案子在公安局里留了一个不怎么光彩的案底，所以云璧不肯让我出任新公司的法人代表。当然，一凡，你也应该往好的方面想。公司是为了温泉项目而生存的，而且温泉项目是必须成功的。如果胡家村这边搞不成功的话，我凌氏集团也只能等死了。你给自己，也给我和云璧一点点信心，好不好？对了，你也是公司的决策层之一。嗯，这是按照你的出资数量给你的股份，是在你父亲名下的。当然，如果你不信任云璧的话，也可以不让你父亲签这一份委托书，那就直接由你来管理就行了。”听到窦一凡的问题，凌云翔脸色有些沉寂下来。他艰难地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才坦诚地解释了其中的缘由，但是他还是不敢把自己的老底给透露出来。不过，为了不让窦一凡打退堂鼓，凌云翔又提出了一个令窦一凡不能再说什么的建议来。

“可是……算了吧！这份委托书我让我爸签下来，还是交给云璧管理好一点。我在这里就不掺合这些事情了，一是不方便，二是公务员不能经商。哎，不对，云璧也不可能亲自管理公司。她跟我一样，本身就是一个公职人员，也是不能经商的。”凌云翔的话说得实诚，窦一凡也不好意思再找借口推辞。不过他一答应下来就立刻察觉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看着和凌云璧十分酷似的凌云翔，窦一凡不由自主地开口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