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你又打着我的招牌到处招摇撞骗了？你一没资历，二没本事，你拿什么跟人家合伙做生意啊？再说，哪个跟你合伙做生意的不是以亏本破产告终的？”施德征冷冷地瞪着施国栋，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严父模样。

“我哪有啊？不就是做……唉，以前的事情不说了，反正以后我一定好好做生意，我向您保证，总行了吧？”施国栋低垂着脑袋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打算像以往那样开一张空头支票给施德征蒙混过关。

“这又是怎么啦？怎么一回家就吵架了？好端端的，吵什么架啊？”在麻将房里酣战着的戴如意听到外面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不得不从里面小跑着出来劝架。

戴如意放下手中的战斗，出来劝架。她的牌友们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着出来凑热闹了，但也是在门口那边探头探脑地张望着。窦一凡留意了一下，发现跟着戴如意出来的三个女人当中有一个也算熟悉的身影汪秀英。窦一凡看了一眼汪秀英，发现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似乎也认出他来了。对于徐一鸣的这个老婆，窦一凡也只不过是上到她家送礼的时候被拒之门外而产生了印象。当然，给窦一凡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是汪秀英以廉洁为借口的形象，而是她那张涂得像张调色板的脸蛋。那天晚上窦一凡到徐一鸣家送礼的时候第一次出来开门的是汪秀英。一见到窦一凡手里只拎着一个水果篮，汪秀英是连门都没有让窦一凡进来。这一点让窦一凡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哼！”施德征原本是想教训戴如意几句的，可是一看麻将房那边还有外人也就只能将满腹的怒火化作冷冷的一哼。

“妈，我真的是没有惹老爸生气的。只不过是，呵呵，跟窦一凡开了个玩笑而已。是吧，窦一凡？”施国栋看到连一打麻将就天昏地暗的戴如意也被他惊动了，赶紧朝着她讪笑起来。看着若无其事当旁观者的窦一凡，施国栋赶紧拉着他下水，对着施德征和戴如意解释了起来。

“窦漪房？”戴如意这才回头看往窦一凡的方向，一双拥有大眼袋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似乎是想要从他身上探究出什么跟窦太后有什么关联的东西来。

“戴阿姨好！我叫窦一凡，一是一二三四的一，凡是平凡的凡！”窦一凡不卑不亢地跟戴如意打着招呼，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