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您这句话说得有失偏颇。您在舟宁那么多年,栽培了那么多的下属,您的下属又栽培了那么多的下下属。这么多的子民里面难保有一两个不听话的,干出什么您所不知道的出格的事情,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而郭铭记郭书记到舟宁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孤身一人只带着郑林曦一个。就算人家要找他的错处也没有那么容易。这样说,并不是说您就比郭铭记要黑,只不过是说明了您在舟宁的人脉和根基远远不是郭铭记那边能够比拟的。”不打算继续说好听的话,但不代表窦一凡就可以信口胡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施德征第一次竖起耳朵听他说话,窦一凡不可能就如此白白地浪费掉这样一个机会。
“行了,行了,少拍点马屁,多说点实话。”施德征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说的话也有点急躁,可是却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市长,这么算起来,您和郭铭记是两只巨鸟,而廖振峰和杜洁琪就只能算是您们这两只巨鸟之下的大鸟。这样算的话,这个幕后指使者就已经收获了四鸟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舟宁就要变天了。”窦一凡一边偷偷地打量着施德征,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
“没那么容易,想要翻天也得有翻天的本事。”听到窦一凡的话,施德征脸上浮现了一抹一闪即过的不屑和讥笑。
见到施德征脸上的这一抹诡异的笑容,窦一凡的心却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施德征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他手里还是有什么王牌没有使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杜洁琪是不是很快就会没事了。窦一凡觉得他不适合当一个大领导人,目前的他眼光就是这么的狭隘。他现在关心的就是杜洁琪一个,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当然,树倒猴孙散的道理窦一凡是懂的。他更懂得的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所以,暂时来说,不管是施德征还是郭铭记,窦一凡都不希望他们有事。至于其它的争斗,等杜洁琪出来之后再说就更好了。
“距离明天换届也就只有区区几个月了,如果在这几个月里舟宁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的话,还真是不好说了。不过,我相信市长您自有办法的。秦方圆他们那帮人能够将廖振峰和杜洁琪两人扣留到现在更是说明了市长您胸有成竹,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市长,您看我说的对吗?”窦一凡本想提醒一下施德征的,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施德征都已经是千年老妖精了,他一个未入流的小鬼在施德征面前就无需卖弄什么了。
“胸有成竹?呵,窦一凡,你这马屁拍得还真是臭不可闻啊!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施德征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轻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
“市长,具体的人物我实在说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想要在咱们舟宁这里翻起这么大的风浪,这个人在省里肯定有着很厚实的地基。这个人不仅在省里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还是御鹏山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只有通过上下结合才有可能取得好的结果。而最好的结果就是您和郭铭记都垮了,直接由这帮人顶上去。”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头,不动声色地点题了。
“嗯,这么说来,你心目中已经有一定的怀疑对象了。”施德征意外地抬眸看了一眼一副指点江山模样的窦一凡,再次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