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工作上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自己个人的问题也应该多想一想了。徐鹏展的股屁坐得有些烦躁了，好像对你也是有些微言的，说你是大权独揽，不怎么好合作啊！”欧耀国不轻不重地对窦一凡提出了某些批评，听起来也不是太严厉。而且以欧耀国的这种说话方式，就算窦一凡再怎么愚蠢，他也清楚这是一种善意的提醒，而不是一种批评。

“欧书记，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直一些，有的时候得罪人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个人认为在工作上出现的矛盾都是很正常的，毕竟咱们的工作还是赞成各抒己见的。欧书记，您说对不对？要是真的在工作方式上有什么得罪徐鹏展书记的，我下一次一定记得跟他好好道个歉。不过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存在分歧也是很难免的。”窦一凡很诚挚地对欧耀国说出这一番话，不过对于徐鹏展的背后搞鬼说坏话有些鄙视。虽然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从欧耀国的嘴里说出就的确值得窦一凡多做点思考了。

“嗯，如果实在合作不了，也可以考虑分开。组织上也有这种考虑，徐鹏展在海饶开发区的确没有发挥到一个领头羊的作用。这样吧，我找个机会在常委会上提一提，不过其他的几个常委你最好也要打声招呼，免得到时候有人提出异议就不大好办了。”欧耀国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窦一凡那张实在太年轻的脸庞，心里似乎也是在暗自下着某种决心。

欧耀国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文学立和窦一凡同时都安静了下来。窦一凡默默地揣摩着欧耀国的意思，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办法从这天上突然下起的馅饼雨中回过神来。

文学立眨巴着双眼，作为欧耀国该身边的贴身秘书，他一直没有办法理清楚到底这个姓窦的走的是什么狗屎运，为什么很少主动亲近下属的欧耀国也会对窦一凡青睐有加。当然，文学立还是有些察觉到，特别是窦一凡和欧阳达这个常务副省长的亲密关系。有的时候多想深一层，很多关系也就出来了。

就在窦一凡斟酌着想要给欧耀国一个比较诚恳的答复时，房门被打开了，外面传来易木杨嘻嘻哈哈的笑声。欧耀国和窦一凡等人赶紧站起来，朝门外迎了过去。当然，作为整个天朝最大的私人企业家，易木杨也的确配得起舟宁市委书记的亲自迎接。只不过当窦一凡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目光落在易木杨手臂上抱着的那个小男孩脸上时却彻底怔住了。

“悟悟……”窦一凡的喉咙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把这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抱抱，爸爸，抱抱！”一岁半大的凌悟一见到窦一凡就挣扎着从易木杨的怀里钻出来，朝愣在原地的窦一凡伸出了一对胖乎乎的小手儿，嘴里奶声奶气地叫着。

全场所有人困惑的目光都落在窦一凡的身上，直到他尴尬地笑了笑，朝小凌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