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的村民,发觉不对劲,开始转身喊叫着四处奔逃,可是已经晚了,松下长贵手下这群比野狼还可怕的畜生,一旦得到命令杀人,个个面目狰狞,似乎非常兴奋,哇啦啦的嚎叫着,纷纷拿出身上匕首,分散开,把百十个村民团团围住,几乎是两人杀一人,不管老少男女,只要是双腿会跑嘴巴会喊叫的,要么被割断脖颈,要么胸膛被捅个血窟窿,甚至他们对待那些五六岁的孩子,根本不用刀,直接扭断脖子或高举过头顶,然后往下猛的拦腰砸在大腿上,完事后还哈哈仰天狂笑。
这是一场史上力量最为悬殊的搏斗,村子里的男女老少村民们,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一开始还能听到女人的惊叫和孩子的嚎啕大哭声,可不到一分钟时间,一切都归于平静了,草地上躺满了被猎杀的村民尸首。
那些老弱病残和妇孺,并没有到村口草地上瞧热闹,而是呆在家中,但他们几乎是在同时,也遭到了屠杀。当他们听到村口传来的惨叫声时,有人还从自家楼上往外看,可还没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就被冲进屋子的敢死队员用刀杀了。
这群畜生,真的是嗜血成性,只要见人,不管是老得走不动的,还是小得还在母亲怀抱里吸奶的婴儿,都被他们猎杀,全村的人,只要那天在家的,都无一幸免。
屠杀很快结束,前后不到十分钟,村里村外,没留一个活口,一个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村子,顿时变成一座死气沉沉、充满血腥的村落。
松下长贵似乎很满意部下这种高效的杀戮方式,脸上露出奸笑,环视四周躺满尸体的草地一眼,向他手下的几个分队长下令:“此地不可久留,我们提前上路!”
他身边的几个分队长,立即召集各自部下,整装出发。
松下长贵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不仅安排人在前探路,而且在后面留了暗哨,以防有人跟踪。
不过,刘玉栋的侦察排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有经验,好像事先知道小鬼子会有这一手,所以并没跟得太近,总是与松下长贵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不走正路,而是从路上方的丛林或峭壁中跟进,这样,松下长贵放在后边的暗哨等于没用。
刘玉栋他们也是兵分几路跟踪到勐嘎村的。
就在松下长贵他们歇脚补充食物的时候,刘玉栋的侦察排,分散在几个山岗上,尽管相互间没法用语言联络,但都可以用望远镜看到各自的位置,能用手势交流。
刘玉栋所在的山岗,是村子东面,离村子大约还有三里多路,他和几个侦查排的战士,爬上大树,用望远镜朝村子观察。
按董李茂的判断,松下长贵他们会在村里等天黑才动身,可没想到发生了意外。
刘玉栋他们用望远镜看到了发号施令的人,看到那个人吼叫几声后发生在村子里的屠杀,急得每个战士手心冒汗,恨不得冲下山岗,与这群失去人性的畜生拼了,刘玉栋用望远镜看到其它山岗上的战士在打手势,征求是不是应该去救村民,刘玉栋双眼含泪,他知道即使侦察排冲下山岗,也挽救不了村民的性命,反而会打草惊蛇,把整个围歼计划给破坏掉。为了大局,刘玉栋只好忍住内心巨大的悲痛,打手势让其它山岗上的战士别轻举妄动,在不到十分钟的屠杀过程中,侦察排的每个战士,几乎是在油锅里煎熬,有几个把下嘴唇都咬破了。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恐怕再没有比亲眼看着自己同胞被屠杀,而没办法救援更痛苦的事了!
刘玉栋他们一直等,等到最后边的暗哨也跟着大部队身后走了以后,他们才从山岗下来。
所有战士冲到刘玉栋身边质问:“排长,你为何不让我们动手!你看看……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呀!”
刘玉栋流淌着泪水,瞪着血红双眼大声嘶吼道:“你们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也是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的人!要是我下令和这群畜生拼了!那就不能彻底的消灭他们!”他强忍住悲痛,把语气放缓了说:“弟兄们!连长他们在前面设下了埋伏,这群野狼正朝着我们布下的口袋里钻,我们最后的任务是扎紧袋子口!他们欠下乡亲们的这笔血债,马上就可以讨回来了!你们都看清了那个下令的人了吗?都给我记住他的模样!到时候抓活的!我要让他知道啥叫生不如死!”抹了一把眼泪,刘玉栋拿过步话机呼叫董李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