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我落魄了吗?”
“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唐意打算摊开来说,“我事先是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才将你约到外面,为的就是要启动第二份遗嘱。”
“你这么恨我?”
“谈不上,我只是想让每个人都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你呢?总是操控着别人,封骋,你也许只看到了别人对你的落井下石,可是你却没看到他们推你一把时,手掌心内的伤痕累累,那都是你亲手赐予的。”
封骋冷笑下,“还说不恨我,你要心里没有恨,至于这样对我吗?”
车子飞速向前,很快来到一幢高楼面前。
封骋拉着唐意的手下去,来到大门口,有门卫拦着,“里面活动已经开始了,不能再进去。”
此时,站在厅内的两名男人飞快过来,“封少,您总算来了。”
封骋抬起脚步,门卫没敢再阻拦,跟在封骋左侧的男人边走边说道,“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夺标的是哪家公司?”
“是秦家。”
封骋脚步微顿,“秦家?哼,秦瑄培又站出来了?”
“不是,是秦家的萧总。”
封骋闻言,脚步越发急促了,来到内场,唐意听到一阵熟悉的嗓音传到她耳朵里,声音洪亮且有力,她站在进去的门口,远远看到萧誊双手撑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西装革履,大片的前景在他话语的娓娓道来中,似乎形成一幅鲜明的图案,所有的美好都在你眼前跃跃欲试。
唐意有些吃惊,萧誊现在不应该在病房内躺着吗?
后排有人扭头,看到了封骋,那人笑嘻嘻地站起身,“封少,您来晚了一步啊,不过这个萧誊可真不简单,秦家的公司被他一步步带上正轨,您可小心喽,以后封秦两家要竞争的地方可多着呢。”
封骋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台上,萧誊微微冲底下的人颔首,“谢谢大家。”
掌声如鸣,一时间,竟让站在下面的唐意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萧誊的助理推了辆轮椅过来,搀扶着萧誊让他入座,封骋只是站了会,然后拉着唐意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坐进车内,封骋半晌没有发动,唐意伸手轻挥下,浓密的烟味无孔不入,她轻咳两声,想要去开窗。
“你说,你要搬出去?”
唐意的手顿住,点点头,“对。”
“休想。”
唐意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封骋伤口上撒盐,“这是我的自由,况且,姐夫已经明确将大米交给我姐姐了。”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顾虑了吗?”封骋的眸子紧紧盯着唐意,她接过话语,“就算真有,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唐意,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就连一点点愧疚和心疼都没有吗?”
唐意想将目光别开,可她感觉,封骋的潭底似乎有魔力般,将她狠狠吸附进去了,拔都拔不出来。
封骋用力吸口烟,“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凭什么?”
“还用问吗?你是我的,你就休想离开。”
“腿长在我身上。”
封骋打开车窗,任由冷风从窗外灌进来,“你以为,这是童话故事呢,你把我害了,然后我因为不舍得,就只能眼睁睁看你离开是吗?你休想,你一步都别想离开这。”
唐意听到这,就要去开车门,封骋伸手扣住她的手臂,“你真以为,我一无所有了?”
“不,你还有钱,我知道。”
“唐意,你还是面对现实吧,你认为萧誊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却神不知鬼不觉抢了我的生意,你知道这一单竞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是不懂,但我是生意人,我懂,可我看你心情不好,想要抽出时间多陪你,你是怎么对我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觉得你的心,比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还要硬呢?”
“封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光彩,但论理来说,你还是我师父,我都是向你学的。”
“唐意,你也太骄傲了些。”
看到封骋被这样算计,唐意其实,心里并不好受,萧誊的事,确实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面容肃然,“都这样了,你该把我快点赶出去才是。”
她的眼里,却看到封骋逐渐漾起来的笑,越来越肆意,越来越张扬,“唐意,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我保管你见到了之后,会目瞪口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也不会再说要搬出去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