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斌一手抱住他的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信我收到了,可是没办法回信!”
“哦……”龙五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他犹豫道:“那你在里面……过得好不好?”
“别提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战斌苦巴巴的砸了砸嘴巴,想起那些如同在地狱般的岁月,依然心有余悸。
龙五沉沉的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表情拍着战斌的肩膀安慰道:“不管如何,总算过去了是不是?出来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也不瞒你,我也进去过两趟,还不是那样,反倒每次出来后,都能够得到老大的重用,嘿,如今咱也算个人物了!”
说着还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两块胸肌一抖一抖的,战斌一脸讶然的瞧着他那得意的样子,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让他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
当年,同个院子里有个跟他们青梅竹马的女孩子,有一次三人玩野了,回来的有点晚,在偏僻的地方遭遇了五六个社会上的泼皮将他们堵住了,战斌和龙五被两个泼皮给给拉到了一边,然后,就在两人的眼皮底下,几个泼皮开始撕扯女孩子的衣服。
尽管当时的风气并没有现在那么开放,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明白了男女之间的事情,眼看着女孩除了放声大哭外只能够徒劳的死命挣扎,战斌血灌瞳仁,一下子扑了过去,对着为首的泼皮死命的撕咬抓挠。
在那一刻,战斌将自己的身体化成了盾牌和武器,不管其余的泼皮对他如何的拳打脚踢,哪怕七窍流血,他的目标都只有一个,最终,那些攻击他的泼皮看着自己的同伴奄奄一息的样子,再看看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的战斌,一个个心胆俱寒。
战斌和龙五趁机反攻,不管抓起什么都是他们的武器,不要命的往对方身上招呼,最终,六个年纪都要比他们大好几岁的泼皮全部重伤,为首的泼皮更是连命根子都被捣得稀巴烂,而战斌也付出了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的惨重代价。
不过,就打架一事来评论,他们无疑是完胜的一方,要知道,那时候的战斌不过才十三岁,而龙五还不到十二岁。
这件事在当时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接着,六个泼皮的家属以受害者的身份报了案,年少不懂事的龙五和那个女孩子都吓坏了,就在战斌可以出院的那天凌晨,一辆军用路虎悄然的把他接走了。
甚至就连了为了这件事没少奔走的那对照顾他们这些孩子的中年夫妇,也不知道战斌去了什么地方,官方的通知就是去了少年监狱劳动改造。
那时候的龙五除了哭鼻子之外还能做什么?
之后倒是按照官方给的地址给战斌写了不少信,可惜这些信件传达到战斌手上时,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龙五的心目中,战斌是个刚坐牢出来的人。
这个如何解释?
这根本没法解释!
战斌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样子,你现在混得不错哦?”
“那当然!”龙五挺着胸眉开眼笑道:“看到外面那几十号人了么?那都是我的手下,我跟你说,我们老大可是新昌区一等一的人物。”
完了又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们以前的大老板更叼,那可是整个海宁都响当当的,不过,我们老大准备自己另起炉灶,正在大肆培养自己的实力,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老大混,如果你来的话,我的位置让你,你指哪里我打哪里!”
尽管听着有点不着调,但是这厮倒算孝心可嘉,在他的心目中,战斌依然是那个让他盲目崇拜的斌哥。
战斌笑了笑道:“这个以后再说吧!”
龙五连忙点头附和:“也对,你刚出来,怎么也得享受一下外面的世界再说,明天就搬来跟我一起住,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每天给你换个美女暖床!”
这货孝心过了头,也没注意到一边蕊儿那张慢慢垮下来的小脸,自顾着在那里献媚,战斌听得满头黑线,还没等他有所表示,这货已经大咧咧的挥手道:“就这么定了,对了,你回过院子里,应该听说了萌萌的消息了吧?”
战斌发现自己实在有点跟不上这厮的思维跳跃的速度,略一沉吟,才微微点了点头。
一听这个女性色彩非常强烈的名字,蕊儿也顾不得生闷气了,连忙悄悄的竖起耳朵。
“那就好,萌萌命好啊,不但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是大富之家,现在正在外国读书,不过,也快回来了,两年前回来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哇塞,出落的那个水灵啊,比电视上的那些什么选美冠军一点都不差,她还老惦记着你呢,我看等她回来了,你得抽个时间约她看看电影泡泡吧什么的,合适的话就把事情给办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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