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面无表情。
“噢。”我再问:“如果是你你能考过吗?”
“能。”
“噢。”我说:“我没有你聪明诶。”
“听着。”他烦了,扔了我的笔记,压过来说:“考过了你最短三年,最长五年就可以比我有钱了。”
“有什么好处呀?”
“可以用钱砸死我。”他一本正经地说。
“还有嘞?”
“用钱逼我脱衣服。”他严肃道。
“还有嘞?”
他目光灼灼:“用钱逼我取悦你。”
“怎么都是在床上?”
“如果你给足够的钱,野战我也可以。”他一脸大义凛然。
“这些不给你钱你也整天都要求……”别以为我不知道他。
“感觉不同。”他吻了吻我的额角,目光含糊,语气暧昧:“你可以在上面,享受帝王般的快.感。”
这还有点想头,我问:“那……到时你能不能给我也咬咬啊?”
他盯着我,半晌突然弓起了身子,与此同时膝盖卡住了我的腿,边扯衣领边道:“现在就能。”
第二天早晨四点,我在腰酸背痛中醒来,睁眼时发现繁音这个始作俑者正在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面前放着一只伦敦大钟音乐的闹钟。
我假装没醒,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听到繁音的声音:“过来。”
唉……总能发现。
我只好爬出来,到他身边去坐着,见他写了好多东西,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会儿他漂亮霸气的字体,然后便见他将笔甩了过来:“这是我估的题。”
“你没本事搞到真题么?”
他瞥了我一眼,道:“我可以直接给你买个证。”
唔……不敢期待。
果然,见我知错,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说:“把这个做了,然后来吃饭,我送你去考试。”
这卷子至少有八张A4纸那么长,我说:“怎么会这么多?”
“实际考试就这么多,你考得恐怕更多。”
“简直快赶上高考了……”
“啰嗦,快写。”他命令。
“噢。”
我拿起笔,余光见他疲倦地靠到了沙发背上,同时发现他眼眶处淡淡的乌青色。
我问:“你一直没睡么?”
“嗯。”
虽然我一直朝他抱怨,但心里其实明白他是对的,也是因为关心我才这样严格要求。这所学校的经济和管理等专业在全欧洲境内都是排得上号的,他肯定觉得这怕是我爸爸唯一一次如此青睐我,我必须无论如何都抓住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
所以他也每天都在请教老师,想尽办法辅导我,怕我掉链子。这肯定也是一种爱吧,至少他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地在帮我押题。
想到这个我的心里就有一丝甜蜜,却又隐隐有些不安,大概是因为我们俩之间从来都没有平静过。我只但愿那个孩子的事能够永远瞒下去。
我一直写,繁音一直没睡着,打哈欠打个不停,眼泪也一直没断过。我几次扭头想跟他说话,都被他重新按住头,揉着眼睛说:“抓紧时间写。”
我只得扭头回去,说:“我包里有眼药水,你点一下,用手揉会感染细菌的。”
他没吭声,起身去找眼药水。很快就回来,似乎自己在点,过了一会儿便说:“我爸那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老是做些辣的。明知道我一吃多辣椒眼睛就不舒服。”
“我一会儿就问问他们。”因为我长大的地方比较湿冷,所以我很喜欢吃辣,加之这段时间心思都在学习上,因此也没有太注意这个。现在繁音一说我才觉得不对头:“好像已经连吃三天辣的了。”
“嗯。”繁音说:“眼药水不错,我拿着了。”
“当然好用。”我扭头说:“这是飞行员推荐眼药水,别看它不贵,也不是什么特殊药品,但超级好用。”
他闭着眼睛笑了一下,手掌精准地推了过来,按下了我的头。
七点时,我还差一道题,但繁音说时间到了,坚决不准我再写。
他的眼睛好多了,但依旧有点红,忙着判卷也没理我。
我这瓶眼药水已经不多了,家里也没存货,想着考完试出去买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