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他才有点害怕。
这回又钻了空子,宁云筱不会又和他起了隔阂吧?
这一晚上就顾着思考这个了,都快天亮了他才搂着宁云筱进入浅睡之中。
翌日,阳光透过纸窗照射进来,加上地龙里的火一直没断,整个屋子里都暖洋洋的,宁云筱愣是睡到午时才醒。
身上不黏,大概是事后洗过澡,被褥也换过了,全身酸的要命,因为宿醉,睡的太久,头还有点浑噩。
她抻了个懒腰,往手臂上一扫,就看见了一个红色印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专门挑她头脑不清的时候下手!
本来,她看白灼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帮助她,已经不再排斥他了,和他之间的状态也不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就是恶人也有心软的时候,更何况她虽然性情冷了点,可还是有良心的。
上次被赫连月下了药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趁着她喝醉了站便宜。
她咬牙,是恨的直咬牙,但一时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他。
“混蛋!”宁云筱忍不住骂,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却见床头已经放了新衣,并且衣架上还搭了大氅,纯黑色的,边角绣着金线。
都学会打感情牌了!
宁云筱心中的气去了一大半,这大氅上的狐狸毛稀有,她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雪狐的。
白灼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虚的,有此可见是早就为她准备的,而且看做工就知道费时不少,这是想戴罪立功呢!
“姑娘可是醒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昨日在厨房帮工的仆妇的声音。
宁云筱应了一声,“进来吧。”
仆妇推门而入,端了水盆放在面盆架上,“请姑娘净脸,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端上来。”
宁云筱换上里衣,问,“白灼呢?”
“院子里来了不少的人,还准备了马车,干粮。”仆妇回答道,“公子去见了客人。”
宁云筱猛地想起来今日她和白灼就要回飞龙国的京都了。
“你去把早膳……”宁云筱看了眼外面,明显快过中午了,便改了口,“午膳端上来吧。”
仆妇施礼而去。
宁云筱很快将衣服穿好,又洗了脸,简单的梳妆过后,仆妇奉上了饭菜,她开始吃饭。
外面车马已经已经准备好,一干十几个护卫在院中施展身形活动筋骨。
他们常年习武,除非太过寒冷,否则根本不惧怕。
白灼和护卫首领在厅中交谈了几句,主要是嘱咐居多。
护卫首领退下,他看了看内院,宁云筱醒了吧?生气吗?
估计是气的咬牙切齿了,也不知道那件大氅管不管用。
要不要主动送上去挨顿打?
他开始想着计策,心中着实不安。
就在他思量着如何讨好宁云筱之际,内院的虚掩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看着那件黑色大氅,白灼整个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
宁云筱其实是想先折腾折腾白灼的,但看在就要赶路的份上,就暂时绕他一回,等到地方了再找回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样随和了。
她连看都不看白灼一眼,直接上了马车。
小童见了赶紧端了炭盆放进马车里,回头喊,“公子,您是要坐另一辆马车吗?还有炭盆能用。”
坐什么别的马车!
白灼刚欲拒绝,就听宁云筱在马车里说,“他坐另一辆。”
“哦!”小童应道,高高兴兴的又把另一个炭盆放进旁边的马车里。
白灼没办法,只能上了另一辆马车,并吩咐启程,“从城门出去直入官路,在五日之内赶回京城。”
他说完,放下了车帘。
护卫首领应是,和其余的护卫一起翻身上马。
在老仆与小童的注视下,一行人马就这样从宅子里上了街道,穿过半个晋城,出了城门。
同一时间,钟将军众人也进了晋城,到了官邸,几个将官守在院子里不敢入内,神情急急。
钟将军也是一脸担忧,“殿下不允我等觐见,却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其余几个将官应和。
“是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
“就是,殿下宏福!”
被围攻的将官讪讪,闭上嘴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房门被打开,‘赫连浅’一身华服从房里面走了出来。
和将官们一起等候的几个内侍顿时哭着跑了过去。
“殿下,殿下!”他们跪了下去,也说不出来什么,只一味的哭,“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赫连浅’笑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快起来。”
他看向几位将官,“几位将军舟车劳顿,辛苦了。”
几个将官哽咽了,忙跪下说,“殿下才辛苦。”
旁边的钟将军眼底闪过一抹狠历,跪下去行了大礼,“末将恭迎殿下回宫。”
几个将官这才反应过来附和,“末将恭迎殿下回宫。”
声音传至外面,众士兵齐齐跪下呐喊,“末将恭迎殿下回宫——”
一声盖过一声,响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