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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近刚好有一位国外知名脑科专家来国内，好像现在就在北京，他们有过类似的例子，如果由他来执刀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医生翻了翻病例抬起头看了沈慕寒一眼。

也就只有百分之五十。

一半的几率。

但他们已经没有选择，沈慕寒二话没说立即就坐了车前往北京，他昨天一天没休息这会在车上已经困得不行。

就闭着眼睛稍微眯了一会儿，却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心神不宁。

到了北京又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那位脑科名医，好在那人十分好说话立即就答应赶过去，等林霜身体好一点就准备手术。

沈慕寒没敢多耽搁，午饭也就草草吃了点就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病房很静，似乎没有人，他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紧张过，进去看林霜的时候他的脚步轻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静了下来。

他往里面走了几步，在靠窗的一张病床上看到了林霜。

她紧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只是她紧紧皱着眉，很不安的样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她的头上绑着白色的绷带，触目惊心，原来那一头漂亮柔美的长发也都没有了，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他的心尖锐地疼着。

沈慕寒走过去坐到床沿，林霜似有所察觉，她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却仍旧是没有焦距，“是谁来了？妈妈是你吗？”

“妈，我真的已经不疼了”她又闭上了眼睛，“他去北京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真的能好吗？”

还是没有回应。

林霜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轻轻皱眉伸手来摸，她的手指碰到了一只冰凉的大掌。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上摸了摸，袖子，胳膊。

是他回来了。

林霜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背突然一凉，有凉凉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背滑了下去。她的心跟着猛烈颤了一下。

他居然哭了。

“你别哭，我真的不疼了”林霜心疼得不行，她紧紧抓着沈慕寒的手试图安慰他。

沈慕寒笑了一下握了握林霜的手，然后又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谢谢你”

谢谢你等我回来，谢谢你还在。

林霜咯咯咯地笑，“你谢我什么？谢我让你这样担心让你这样疲惫让你天天担惊受怕吗？”

沈慕寒还没来得及开口林霜又道，“慕寒，我是不是永远都看不见你了？”。她的眼睛红了，声音也有点鼻音。

“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就手术，很快就能看见了，你相信我，会好的”沈慕寒习惯性地又想去抚摸林霜的头发，伸出去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明明林霜应该看不到的，可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绷带，“我现在好丑是不是？头发都没有了”

她知道他很喜欢她的头发，所以几年来她都没有剪过。都已经到腰部以下了，可现在都没了。

沈慕寒愣了一下，他低头去吻了她的额头，“别傻了，我喜欢的是你的头发，你以为任何一堆长头发我都会喜欢吗？”

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