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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装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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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一切后,已经接近后半夜了,黄一天从医院里出来,坐上王子成的车,吩咐他把车再开回开发区的办公大楼。王子成有点纳闷的说,黄书记,这个时候还要回办公室吗?您今天已经太累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黄一天知道,王子成是个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他说这话的目的,绝对是出自内心对自己的关心,毕竟他的工作是自己安排的,他心里对自己还是感恩的,现在见自己累了一天了,建议自己先回去休息,也是从自己的身体角度出发而已。

黄一天笑了笑说,小王,真是不好意思,你刚帮我开车没几天,就要陪着我受这份罪,这给领导开车的滋味,不是很好受吧。

王子成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说,那怎么会呢,我能有现在这份正式工作相当满意了,怎么会不好受呢,我主要是担心你这么整夜的熬着,身体吃不消。

一起上车的冯燕也从旁劝说道,我觉的,王师傅说的很有道理,这工作是做不完的,算你今天熬个通宵,明天还是会有那么多的工作在等着你,作为开发区的当家人,哪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以后有够您忙的。

对冯燕的话,黄一天没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对司机王子成说,小王,我还有一点事没完,心里总是有点放心不下,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把事情拖在那里,拖的时间越长,事情处理起来反而越麻烦,你把我送到办公室后,你就赶紧回家休息区吧,等我需要用车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王子成说,那哪行呢,你是领导,我是伺候领导后头跟班的,你都没休息,我哪能休息呢,我也是当过几年兵的人,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黄一天听了王子成的话,微微的笑了笑说,小王,这地方上的事情跟部队上还是有些不同的,比方说,毕竟部队上军令如山倒,那是因为军人这个队伍的职责特殊性,到了地方以后,很多事情就不必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紧张了,让你回去休息,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坐在车上睡着也不要紧,可是你要是睡着了,不是要把车子开到河里去了。

黄一天这话一说完,王子成和冯燕都笑了起来,王子成见黄一天坚持让自己回去休息,也就同意了,只是说好,自己一定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只要是黄一天需要,立即给自己打电话。

黄一天点点头,他心想,王子成这个司机,自己是要对了,尽管他的头脑里没有几道弯弯道,说话方式比较直接,但是他却有那些在机关里开了多年车的司机身上没有的最大优点,对领导的忠诚。

黄一天原本想要的司机就是这样的人,跟以前的司机小黄一样,在小黄的眼里,整个普水县,除了黄一天是他的领导,其他任何人包括马魁梧在他面前都狗屁不是,不值一提,也只有这样的司机才能获得自己的全部信任,作为一个领导,尤其是一把手,每天要接触多少不能为人知的事情,要是司机的素质稍稍差点,说不定就能坏了自己的大事。

正因为这个原因,很多领导人即便是换了不少单位,司机却是不换的,认清一个人的真实面目需要多久的时间,谁也说不准,所以作为领导来说,挑选一个合适自己的司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是很多领导人即便是换了单位,换了车,司机却一直不换的原因。

黄一天来到开发区的办公大楼后,特意到办公室转了一圈,他临走的时候安排办公室主任徐友阳找几个人今晚在办公室值班的,他要顺便看一下,值班的人是不是全都在岗。

他从办公室门前经过的时候,见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偶尔还传出有人打电话的声音,于是放心的从门上的窗上瞄了一眼,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主任办公室是黄一天第一次仔细的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整个办公室大约面积八十多平米,一个大房间一侧还留有一个休息室。大房间里,一张硕大的老板桌占据了办公室中间的显著位置,老板桌后面是一袭透明的落地窗,窗前摆放着几盆大型植物,青枝绿叶的,看上去煞是清新。

左边靠墙除了通往里面小房间有个门的位置外,整面墙都是书橱,书橱上摆满了整套整套的各种书籍。

办公室靠右边的里面位置,被隔出了一个很小的空间,宛然像个茶吧的模样,两张浅色的单人沙发,围绕这一个围棋桌,沙发两边依旧是两盆稍小些的植物,桌上则放着一副整理妥当的围棋。

稍稍隔了点距离,摆放着几张接待用的沙发,沙发前面放置着茶几,所有家俱的风格全都是以简练舒适,大气的感觉为主,整个办公室因为有了诸多绿色植物的烘托倒也显得整个办公室有种人文气息。

黄一天推门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简简单单的单人床,再配上电视、音响及必要的日常生活用品,带有独立的洗手间及简单的浴室,他的心里对整个办公室的布局,算是心里有了数。

眼前的这个办公室不管是从面积还是从装修上来说,确实比以前自己的部长办公室要高档一些,黄一天心中暗想,到底是坐上了有实权的一把手位置,尽管级别跟有些岗位相同,所享受的待遇,差别还是有的。

等到黄一天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后,转身才发现,冯燕竟然还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于是问她,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天这么晚了,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不要累着。

冯燕问他,黄书记,你今晚准备在哪里休息呢?要不要回县委领导干部的小红楼?

黄一天心想,狗日的,你管的也太宽了,我今晚现在哪里休息,未必要向你汇报,就算是咱们俩人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情,在你答应帮助赵大奎对付我的时候,咱们就已经两清了,如果你眼馋我现在到了开发区当你的领导,就有什么想法,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有倒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我黄一天难道在这种男女之事上立场就这么不坚定。

黄一天心里已经决定和冯燕做个了断,所以他现在可以把冯燕想坏处想,不过,不愿意在脸面上让冯燕太难堪,于是回答说,办公室里不是正好有床吗,洗浴设施也都全备,我今晚就在办公室休息吧。

冯燕见黄一天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原本她以为,当两个人单独一起在办公室的时候,黄一天至少是应该跟她说点俩人之间的私话的,没想到,直到现在为止,除了俩人刚见面的时候,黄一天向自己发出的一声问候,他们俩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工作以外的任何交流。

冯燕的心里不免有点失望,她一时摸不准黄一天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要是想要跟他再续前缘,达到调动工作到市区的目的,还有几分可能性呢?冯燕本来很想主动挑逗说,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

可是,这样话,作为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家,总是很难说出口,再说,她也担心话说出后,要是黄一天不给面子,当场拒绝,自己以后在黄一天的手下工作,岂不是相当尴尬。

冯燕站在原地磨蹭了一会说,黄书记,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我就在隔壁办公室,有什么需要请立即通知我。冯燕说完这句话后,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一点也看不出准备离开的意思。

黄一天抬眼看了她一眼,却看见她正拿着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自己,黄一天的心里不由一沉,难道直到现在,这个冯燕还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如果她真的把自己当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那她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就算自己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了,对于男人来说,感情上的事情,过去了就等同于结束了,不像有的女人,一段感情的结束,对她来说,心里却总还留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黄一天低下头,尽量选择合适的字眼对冯燕说,我知道了,有需要我会通知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黄一天的回答,浇灭了冯燕心里所有的希望,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揣摩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看样子,对自己已经有了戒心,以后,想要跟他再有亲近的关系,可能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

冯燕有些不甘心,她直接走到办公室里间的门口,伸手打开了小卧室里的灯光,眼波流离风情万种的模样站在卧室门口,两眼注视着黄一天,声音娇媚的说,黄书记,灯的开关在这里,如果您想要洗澡的话,里面有热水器,让我来帮你打开好了。

冯燕边说,边往小卧室里走,黄一天看着冯燕的表演,心里阵阵反感,他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狗日的,现在看到我任开发区主任了,又开始主动**我,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是我有那贼心,也不敢在办公室干这种事情,何况今天情况特殊,隔壁办公室还有几个人在值班呢,要是被别人听见有什么动静,胡乱出去一宣扬,我这个新上任的开发区主任不是要一夜成名,声名大噪了吗,估计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别说想要继续升官了,我**的一切说不定就被你给毁了。

黄一天对冯燕的主动**,视若无睹,依旧是冷静的对冯燕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有事我会叫你的。黄一天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的殷勤伺候了,你还是早点离开,该干嘛干嘛去吧。

冯燕见自己的所有努力没见到成果,心里也有些泄气,只好低声说,好吧。冯燕垂头丧气的从黄一天的办公室出去后,黄一天立即从里面把门反锁好,又搬了张厚重的老板椅抵在门口,这才走进办公室里间的小卧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把澡。

黄一天洗澡出来后,看看卧室的床上,全都是新买的床上用品,伸手一摸,一种质量较好的棉麻产品透出的柔韧感觉立即传到手上。黄一天伸了个懒腰,上床躺进了被窝里,刚刚被热水熏蒸过的大脑却暂时没有任何睡意,他伸出双手置于头下,仔细的把白天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钓鱼的时候,碰到的那位人大副主任曾经对他说过,当领导的,一定要养成一个好习惯,一日三省。只要是想成了这样的好习惯,即便是偶尔犯了小错误,也绝对可以及时发现,把有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不利影响事件,扼杀在摇篮中,这样一来,当领导的时候,出错的频率就稍微低些,被人抓住把柄的机会也要小的多。

黄一天当时觉的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就按照他说的这套话来做了,结果发现,果然是效果显著,现在的自己,做事风格比以前是谨慎了许多,正如老人对自己所说,有些时候,犯错是一种现实需要,但是要想办法把犯下的错误,有可能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及时挽回,却也是一种很实用的战略战术。

黄一天细细的想着今天发生的斗殴事件全程经过,根据各方面获得的资料,尤其是刘云中副主任跟自己的简短谈话中,他已经感觉到,这件突发事件并不能算是偶然原因造成的,而是一种必然。

事件本身有其爆发的原因和爆发的过程,这是一个不断升级的过程,之所以升级到目前这种相当严重的后果,最根本原因还是在原开发区领导班子,根本就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预防措施不到位,对已经出现的一些征兆认识不足,估计不足,以至于一步一步演化到最后的矛盾大爆发,尤其是原开发区主任郝竹仁,最近一阶段,估计是脑袋里尽想着他自己位置变动的事情,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开发区这边的工作上。

好在,从今天晚上这些伤员的情绪看,这件事情也算是暂时压制下来了,但是想要得到比较理想的处理结果,只怕还要花费一点功夫。黄一天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七点半了,黄一天匆匆忙忙洗漱一番后,赶紧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外面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早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馒头和稀饭,还放着两个鸡蛋、一碟咸菜。

黄一天一看这桌上摆的早点,就知道,一定又是冯燕一手安排的,以前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冯燕是了解黄一天的口味的,尽管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领导,在吃喝上的口味,他却还是保持着一个底层老百姓的饮食习惯,对他来说,每天早晨能喝碗稀饭,就口咸菜就已经很满足了,最好的主食就是最抵饿的大白面馒头了。

黄一天一番狼吞虎咽把桌上的美食全都风卷残云的一扫而光,正准备消灭最后几口稀饭的时候,冯燕推门进来了。黄一天见进来的是冯燕,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出声,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黄一天知道,自己是有负于这个女人的,日了她过后其实对她本身真的没有给什么帮助,至于说赵王道女儿的事情,那是和赵王道之间的交换,和冯燕没有什么关系,有次想法,黄一天现在对冯燕的心里是很矛盾的。

有的时候,把冯燕当成是很有目的的女人,那么心里就很厌恶;有的时候想到这个人当时接近自己的目的不是很好,当时和自己来往一段时间,虽然有那个心,当时并没有真是的害到自己什么。

冯燕还是那个样子,很暧昧的看着黄一天,笑着问,黄书记,今天的早饭还合口味吗?

黄一天心想,一大早的无事献殷勤,无非是想要我夸你几句,早饭准备的比较称心,只不过做这么一点小事就翘尾巴,未免有点过于肤浅了,再说,我**和你在一起很长时间,什么爱好都懂。

黄一天应付着点点头说,不错。

冯燕不依不饶的继续用关心的口气问黄一天,黄书记,昨晚休息的怎么样?休息室里头准备的东西,用起来还顺手吧,要是有什么不称心的,你就跟我说,我立即把不合适的换掉。

黄一天心想,你那一套东西,就是按照我的喜好办的,还要问我这种废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黄一天把内心对冯燕的稍许不悦埋藏在心里,问她,昨晚你也没回去休息?

冯燕似乎早就在等着黄一天问这样的问题,一语双关的回答说,我昨天一直在隔壁,就等着您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及时过来,没想到黄书记整晚都没打一个电话,我还在想着,是不是办公室这边的服务工作哪一点做的不到位,让黄书记心里先有些见外了,有什么需要也不跟工作人员直说。

冯燕说话的时候,眼神又开始在黄一天的脸上晃荡,像是要找到一个能看破黄一天内心世界真实想法的突破口,看穿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尽管,冯燕跟黄一天再次接触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她却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几个月的时间里,黄一天改变很大,眼前的这位黄书记,已经变的让自己不再熟悉,不管是语言风格还是行事风格,举手头足间,他的身上已经越来越有一种,只有在一些单位正职领导干部的岗位上干过多年后,才能历练出来的,所谓领导气质。

即便是前任开发区主任郝竹仁,从各方面来讲,跟黄一天目前的胸襟以及对工作的严谨度也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冯燕心里早已后悔,当初的一时糊涂,她昨晚一个人趴在隔壁的办公桌上休息的时候,心里还暗想,如果当初不是错走一步的话,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市里某个单位有了一席之地,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不靠谱的赵大奎身上呢。

越是这样想着,冯燕就越是感觉,自己对黄一天必须要抓紧时间和速度主动示好巴结,争取早点消除他内心对自己的芥蒂,这是想要达到自己目的的第一步。

所以说,女人的想法往往是幼稚的,总是用自己的思维习惯来考虑着怎么对付男人,有时候,想要征服男人的一颗心,是不需要耍任何花招和技巧的,只要有一颗真诚的心,日久天长,身边的男人自然会感受到女人的爱意,如果小花招用多了,恐怕只会增添男人对这个女人的反感。

黄一天总算把最后几口稀饭喝完后,冯燕适时的递过来一块已经用温水浸过的毛巾,黄一天从冯燕手里接过毛巾的时候,手却被冯燕在毛巾底下,一下子抓紧了。

他用力挣脱了一下,这才把毛巾和手从冯燕的手里拿出来。黄一天不动声色,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冯燕却憋不住了,大胆的问他,难道你昨晚一点都没有想我?

黄一天听了这话,不由一愣,转瞬间,他立即明白了冯燕的意图,他心想,这个女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一大早的头脑少根筋一样,难不成,自己昨晚说了什么话,让她产生了误会?

黄一天在心里对自己摇摇头,应该没有。

这样一回想,他就明白了过来,冯燕这是想要跟自己重温旧梦来了,她一次次的主动示好,无非是想要向自己表明,她对自己还是有那份心的,她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昨晚没把她叫过来,弄在身底下日弄一次。

他不由心说,现在坊间,很多人都把“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这句话,改成“男人有权就学坏,女人有色就有钱”,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不是吗?现在在官场混的一帮领导干部当中,有几个是年轻倜傥,貌比潘安?而这些整天主动**他们,甚至委身他们的女人,又哪个是半老徐娘、黄瓜老菜?没有,官员之所以能引蜂招蝶,全凭的是权利。

一帮半一老头,整天玩弄的全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双方全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就像自己现在,刚刚当上了开发区的一把手,连以前主动跟自己分手的女人都变了脸,说白了,冯燕还不是冲着自己手里的权力来的,谁都知道,男人手中的权力能给这些自愿奉献肉体伺候男人的女人带来金钱,带来利益,带来享受。

当男人一旦坐上了领导的位置后,美女看起来如云般自然而至,本质上还是权色交易。黄一天心里对冯燕的蜕变,不由有些惋惜,曾经,她也是个爱憎分明,冰清玉洁的女子,怎么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真是可惜了她这张长相娇艳迷人的脸蛋。

黄一天不搭理冯燕的主动挑逗,沉着冷静的先打了个电话给王子成,让他先把车开到开发区办公大楼门口等自己,然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些需要用的材料放进公文包里,一言不发的从假装慢慢收拾餐具的冯燕身边,快速走过,出了办公室的门。

八点整,黄一天赶到了跟县委书记张贵约好的见面地点,张贵昨晚临走的时候,对开发区这边的情况很不放心,于是黄一天在靠近开发区办公大楼隔壁不远处宾馆,让人订了一个房间,如果张贵白天在开发区呆的时间比较长,感觉累的时候,也有个合适的地方,给领导休息。

今天一大早,张贵就打来电话,说是自己现在人已经到了宾馆的房间,让黄一天先过来,两人抽个时间,先单独谈谈。黄一天紧赶慢赶的,到了张贵那里的时候,时间还是有点晚了,他见张贵今天的情绪看起来已经稳定了不少,正准备跟他先客套几句,没想到张贵居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起来。

张贵估计在房间了等了不短时间了,一见到黄一天进门,就边端着水杯,边主动招呼说,黄书记昨晚是不是被吓的一夜没睡好,刚到开发区上任头一天,就收到这么个大礼,估计有你昨晚必定是发愁的睡不着觉了吧。

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因为黄一天昨晚吓的睡不着觉,所以,今天早晨起来的有些迟了。黄一天见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张贵两人,张贵今天的情绪又不错,顺着他的话继续开玩笑说,睡不着觉好办啊,稍稍运动一下,把身体的精力全都折腾光了,自然就能睡着了。

张贵听了这话,伸手指了指黄一天,想要说什么,似乎是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到手的县委书记身份,犹豫了一下,笑着没说出口,只是摇着头说,黄一天,你还是老样子。

张贵的这句话,一下子把黄一天和他自己都带回了两人曾经共同经历过的那段驻村指导员的岁月中,那段时间里,尽管身边也是有矛盾和竞争,但是总的来说,那段日子过的还是比较舒畅的,最起码,大家敢真正的对彼此说几句真心话。

一晃几年的时间下来,一切都变了,张贵,黄一天,周大金,张军,吴龙,刘小娟……每一个人的生活和工作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即便是大家有机会再一起,偶尔聊会,以前那样相对简单的日子和相对单纯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黄一天不愿意再因为提到以前的种种,让自己的理智防线出现任何漏洞,他主动开始跟张贵聊关于工作方面的话题。张贵也会意的收回自己的思绪,两人在宾馆的小房间里,针对目前开发区突发事件的具体形势,讨论开来。

张贵问黄一天,黄书记,你现在是开发区的一把手,党政一把抓,很多事情都要看你的意见,现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黄一天说,昨天被你叫到闹事现场的时候,头还一直有点昏昏的,对情况不了解,又是第一天上任,多少有点不得劲,今天好多了,昨晚我回去后,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心里也算是有了点眉目。

张贵笑着说,“呵呵呵……不错,这也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别说你了,我一开始接到消息的时候,头脑也有些发胀,好在,昨天事情及时处理的效果还不错,我们等会,王耀中他们正赶过来,等他们来了,咱们在把详细情况好好梳理一下。”

黄一天心想,既然自己现在已经上任了,作为新任的开发区主任,眼前这件事就是自己手里必须处理好的头等大事,有些问题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于是问张贵:

“张书记,我听下属汇报说,本来,公安局已经提前介入了这件事,也开始了这件事涉及的两户不愿搬迁村民的背景调查,为什么还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难道之前,没什么发现有可能出事的征兆吗?”

张贵冲着黄一天竖了一下大拇指说:

“问得好,你现在提的问题,确实是问到了点子上,公安干警确实早就开始在暗地里的调查工作,调查结果显示,最主要的矛盾原因是开发区的工业用房是开发区建设的,建好后租给客商,建设拆迁的时候,有两户因为拆迁条件没有谈好,所以就一直没有拆迁,开发商于是不管这两户百姓的利益,就在这两户的家门口开始建设厂房,本来,这两户人家对这个项目抵触情绪就相当严重,谁知道这个建设工程的老板做事不注意细节处理,为了施工方便,竟然把部分建设直接侵占到这两户的土地上,于是开发商和这两户人家就发生矛盾,你是知道的,现在这村里,有很多户之间都是有些亲属关系的,不是儿女亲家就是同姓大家,见这两户人家吃了亏,村里其他原本对项目就有意见的人,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对开发商发泄不满的机会,于是很多农民就参与进来,拿起工具要推倒已经建设好的厂房,开发商的人自然是不会让农民们的行为成功,于是双方发生矛盾,出现这样的事情。”

黄一天摇摇头,感觉张贵说出的理由非常牵强,按照正常的思维惯例来说,拆迁户没有必要一开始就如此的兴师动众,他们至多也是多要点钱,只要在政府的协调性,开发商肯坐下来,跟拆迁户继续谈条件,把价码出到大家公认的能接受的标准,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按照目前的情形推测,说不定,出现这样的情况背后是有其他的原因,或许根本就有一种推手在背后,引导甚至是策划了这次的阴谋。

黄一天皱着眉头对张贵说,张书记,我认为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们要是真想把问题处理好,一定要弄清楚背后的东西,否则,治标不治本啊。

张贵看了黄一天一眼说:“你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但是你的想法毕竟只是一种猜测,凡事要讲证据的,目前也只能以公安局调查结果作为依据,别的都没有用,除非有证据。”

黄一天问张贵:“谁带队调查的?”

张贵回答说:“公安局的童副局长。”

“哦…..?”黄一天有些明白了。

张贵见黄一天一副有所思的模样,于是他问:“怎么了?黄书记,你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黄一天看着张贵,心想,狗日的张贵,你**这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跟自己装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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