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事故?我看是谋财害命吧!”姑奶咄咄逼人地说。
陆冬一下子懵了,怎么姑奶就一下子能从意外事故扯到谋财害命呢,不得不佩服,她老人家的想象里还真是高超。
姑奶说:“今天晚上你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和你谈。”
还没等陆冬回话,姑奶那边的电话啪就挂掉了。
陆冬只好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收拾收拾,出发去姑奶那里挨训。
陆冬磨磨蹭蹭,却最后还是到了姑奶的家,姑奶有两个儿子,和自己父亲年龄上下差不了五岁,平日里和陆冬父亲的关系不算太好,也很少来往。
陆冬进了姑奶的家,才发现姑奶的两个儿子、儿媳也都在场。
姑奶坐在客厅正中间,活像一只孕母蜘蛛,恶狠狠地看着陆冬,随时准备出击。
陆冬陪着笑,坐在了姑奶的对面,姑奶扬了扬眉毛,看了陆冬一眼:“你爹是怎么死的?”她开门见山,完全没跟陆冬客套。
“意外事故。”陆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父亲的离奇死亡。
姑奶冷冷一笑:“我听见的可不是这么个版本,我听的倒是有小兔崽子恩将仇报,谋财害命。”
陆冬实在听不懂姑奶在说什么,却有觉得姑奶话里有话,咄咄逼人,而且似乎另有目的。
姑奶抬起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是被人谋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事故。”
陆冬叹了一口气:“我父亲的案子其实至今还是个悬案,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不能判断是谋杀,还是突发疾病。”毕竟一个人身上忽然长满苔藓,最后从身体里长出个大活人来,确实可以理解成某种突发疾病。
“既然是悬案,尸体怎么就那么快火化了,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陆冬一愣,当时尸体火化都是杜明一手操办的,本身和他并无太大的关系,怎么现在反倒质问上自己了。
陆冬说:“我父亲的葬礼都是刑侦支队帮忙的,我一个小孩,没有过多的参与,毕竟我也不懂这里的条条框框,您要是真想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您还是去问刑侦支队的人吧,他们能更详细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