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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人以这种仿佛被风一吹就散的心态出现，系统觉得只有一个可能了。他僵硬了身体，明明之前还从未看过类似的东西——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了实体，所以突然有了能够看到他们的能力了吗？！以前似乎也在哪里听说过，受伤之后觉醒了什么什么血脉从此再也不是纯种人类，经历生死徘徊后能够看到他人死亡的时间……

“宿主……有鬼啊……”

系统带着哭腔对帝辛说。

“还多了两个。”帝辛指着那突然自己爬起来的两个鬼判道：“说起来，那两个菜算是真正的鬼吧。”系统不敢看，只能在宿主的怀里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尖叫的声音泄露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帝辛：宿主我们快离开这里！

然后帝辛听从了他愿望，抬脚，朝着哪吒走了过去。

“你是……哪吒？”帝辛明知故问的看着哪吒。

哪吒回头，眉头皱起：“怎么又是你！不会是这次我又险些误杀了谁，又恰好被你救下来了吧？”说着，又看向他怀里看不见脸的孩子看去：“怎么，我原以为你是个道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已经成家立业的人。这娃娃是你孩子？”

哪吒的语气早已不如那次帝辛和石矶一道因为碧云之事而追杀时那般盛气凌人，但仍然有着无法磨灭的傲气在里面。帝辛看着系统，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只是路过，好奇过来看看而已。我却是已经成家，但是他可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心爱之人。”

系统在帝辛的怀里腾的一下羞红了脸，帝辛以往对他的种种表现早已说明对他的爱意，而然这在外人前说出这种事情来……还是头一次呢……又惊讶又羞涩的系统，把那对好似哪吒鬼魂的恐惧稍稍压抑了下，微微抬头，对着哪吒轻声到处：“你好。”

这是他第一次和宿主以外的人打招呼呢。系统心里想，他现在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几乎要屏住呼吸。

哪吒挠了挠头发：“可我一点都不好。”知道了这人没旁的心思，哪吒也不再拘束，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一缕幽魂，再拘束什么，都没有用处了。他干脆的坐下来道：“那石矶给了我一剑后，师父告诉我那四海龙王在玉帝那里拿了旨意，要下来捉拿我父母上天庭复命，这世间哪里有儿连累父母之理？于是我便剔骨剖腹剜肠，以死谢罪，将一身骨肉都还给了父母。后来，我托梦给我母亲，请他在这翠屏山上为我修建一座行宫，好让我受三年香火，重塑身躯。”

他顿了顿，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瞧见今天的事情，但他还是想要说出来：“今日那李靖上山来，烧毁我行宫，又打碎我行宫内的金身。我骨肉都还给他了，他还想怎样，何苦叫我无处安身……”

帝辛点点头：“是啊，你骨肉都还给你父母了。”

哪吒抬头看着他，帝辛眼里无悲无喜，只有在稍稍和怀中的孩子触碰时，才能见道宠溺和欣喜之类的神色。帝辛对哪吒说：“你既然骨肉都还给了你父母，当初又何必要去求你母亲为你建筑行宫？”

哪吒一愣，半响后才道：“是师父说的……”他沉默不做声，低着头，是啊，他骨肉都还给父母了，还不是自己每夜在殷夫人梦中骚扰，逼迫的人家不得不给自己建造这么一座行宫吗？如今那李靖打碎自己的金身像，也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自己又是哪里来的脸在这里埋怨李靖所作所为呢？

“这话你自己去想，不过如今，我看你还要去找你师父一趟。”

哪吒哦了一声，刚刚那点傲气似乎都已经消失，蔫蔫的飞走了。

剩下两个鬼判互相看看，也借着土遁不见了。

帝辛拍了拍系统：“咱们要不要暗里跟着去看看？”系统咬了咬牙，还是点点头：“去看！”

帝辛拿了竹木船，直接随在哪吒后头跟着上了乾元山，他们只看见哪吒一道飘忽不定的身影入了金光洞，而洞内的景象，着实是看不见了。帝辛和系统又在云间等了数日，才见一少年出来。

那少年浑身白皙透亮，双目炯炯有神，周身神采奕奕，再无一丝一毫仿佛下一秒后就要消失的颓败敢。这少年每日只在洞外练武耍枪，让系统看了两日，就开始无聊的呆不住了。

“宿主……”他拽拽帝辛的衣袖：“我们下去找他说说话把？”那是第一个和系统说话的人，之前系统也听过关于哪吒的诸多传说，自然会想要和他多待一会。但是这一回，一直不管系统又什么要求，都会痛快答应他的帝辛却有些犹豫了，他打量着下面的少年，不管左看右看，可除了以前死过一回，好像哪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系统做什么对他那么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