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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则深可能是觉得说了的对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老同学杨校长,毕竟那是他妹妹,以前读书的时候杨玲玲还是个小丫头,也是经常叫他严大哥的,虽说毕业之后没怎么联系来往了,在她结婚之后更是生疏了不少,但总还是有些不忍心。
但是现在别说他们严家,立华集团的利益是跟齐小酥绑在一起,就是他自己也相当喜欢齐小酥,也感激她为严家,为他的父亲做了那么多,帮他那么多。
再说,这件事,得确是有些诡异啊,不管如何,总是要跟小酥提个醒的。
所以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跟她讲。
“小酥,我今天不是也跟着老杨去看杨玲玲了吗?我们大概见了有十分钟。”
齐小酥听得出来,严则深说得有点儿艰涩,好像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一直在边想边说,语速很慢。
这会儿,她已经上楼走到了阳台,在秋千椅上坐了下来,在这里还望得到韩余他们远远跑步的身影。
有了他们住进来,龙家山庄热闹多了,有活力多了。
她收回注意力,听着严则深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们很想问清楚杨玲玲,到底跟施壮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打那个电话给她,他当时讲话的语气怎么样,等等等等,努力地想让她回忆得更仔细些,她也很配合,也像是很想赶紧摘清嫌疑出来,而且害怕的样子不像作伪,问什么答什么。可是有一点很奇怪。”
齐小酥听到这里也来了点兴趣,“什么很奇怪?”
“她说的话,让我觉得很奇怪,一开始我并没有察觉到,因为那些话其实很普通,但是我们因为想多问几遍看能不能触发她的思维,结果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严则深沉声说道:“同一个问题,她每一次说的答案,都是很相同的话,很刻板。比如说,我问她,当时究竟是施壮具体引导你说出小酥的名字,还是你无意中自己想起来的?”
齐小酥坐直了一些。
“然后她说,施壮说到那里,分明就是要说齐小酥。”严则深说道:“第一遍我没有注意,第二遍是老杨又问了一遍,然后她又是这么说,这一次我心里纳闷的是,杨玲玲是你的班主任,而且你们之间其实要比班上其他同学的关系可能要好些,她平时提起你的时候,说的是小酥,而不是连名带姓地,因为我们在问的时候也是直接问小酥如何如何,按人的心理潜意识,顺着回答的时候,是会照着提问者的叫法接下去的,可她不是,她就是连名带姓地说起你。”
好像的确是这样,齐小酥点了下头,没有想到严则深观察得还挺仔细,“然后你不会又问了一遍吧?”
严则深应了一声,“我既然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自然是要验证一下,我就换了一种问法,问的还是同样一个问题,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想都没想,直接又是同一句话!‘施壮说到那里,分明就是要说齐小酥。’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差。我当时觉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莫名地有背后一寒的感觉。”
听他这么一说,齐小酥竟然也有了这种感觉,她赶紧抚了下手臂,问道:“那杨校长没有发现吗?”
“没有,可能是他并没有留意,一门心思都在找疑点上了。我出来之后想到这个问题,觉得杨玲玲还是有点儿不对劲,这事毕竟涉及到你,你就是被他们那个电话拖进来的,所以,我当时就旁敲侧击地提点过老杨,让他不要找你帮忙。可是我们听说,今天你进了审讯室,却是被人带出来了,那个人还把杜园踢得住院了,而且在你们离开之后,他还被停职调查,被被杜子仁臭骂了一顿,老杨就觉得你应该是有办法把杨玲玲救出来的,所以还是找了你。”
呃,她今天回来之后都顾不上去问杜园的下场。
他被踢得住了院,这一点齐小酥不竟外,毕竟当时她也在现场的,卫少帅那一脚可真是没有留情,踢得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