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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淡然一笑,并没有说话。
书房里顿时有些沉闷,两人仿佛都沉浸在异样的气氛中,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秦水瑶眼神里闪过一丝精芒,缓缓开口道:“你两位师尊已经和我说过你和东宫的事情。依我来看,主要的错都在于那个女人。皇太孙对你还是不错的。”
刘峰暗暗苦笑,说实话,如果抛开朱峰的原因,皇太孙确实不错。可惜啊,他们一早就注定了只能是敌人。
当然,自己身体的秘密。刘峰是不会告诉秦水瑶的。
“大师尊,你想要我怎么做?”刘峰不答反问。
“峰儿。听说你的天上人间娱乐城,每个月都有接近百万的白银收入是吗?”秦水瑶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刘峰心里微微一惊,他没想到大师尊居然调查得这么清楚。天上人间的账目是极为保密的,现如今除了王宝儿和他自己,别说按道理应该是不会知道的。他相信,王宝儿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现在看来,大师尊手里有可能也掌握着一股极为强大的世俗力量。
“峰儿你可知道,皇商一个月的利润总收入是多少?”秦水瑶继续问道。
刘峰摇摇头:“大师尊,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秦水瑶叹了口气,她深深地盯着刘峰,缓缓道:“你借点银子,你会同意吗?”
一连两个为什么,都是让刘峰很为难的事情。
“大师尊,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东宫,当年在云梦泽我就和三师尊说过,皇太孙未必就会成了帝王。今天,当着大师尊的面,我还是要把这句话搬出来,现在的皇太孙未必就会是将来的帝王。”秦水瑶的两个问题,已经将刘峰逼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秦水瑶语气深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缓缓道:“峰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难道你还清楚,师门的命运已经和皇太孙紧紧的捆绑在一起。皇太孙必须得做皇帝。”
“峰儿,告诉你,你为什么如此断言。”秦水瑶看着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弟子问道,语气很坚决。
为什么?
刘峰沉默了很久,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应该说是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如果说当年刘峰的推断只源自于自己对历史相似性的猜测。那今天他的断言则来自于自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宫里这位所谓的皇太孙是个冒牌货。他迟早都会将这件事情公布于天下,拿回本该属于朱峰的一切。
但是这样的理由,却是不能告诉秦水瑶的。
看着默默无语地刘峰,秦水瑶叹了口气,摇摇头:“峰儿,你知道吗?为了让皇太孙登上帝位,师门整整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大劫将至,我们根本没有回头的时间,你知道吗?”
刘峰还是没说话.
秦水瑶怔了一下,见刘峰没有说话,继续道:“你是我缥缈谷的弟子,你应该明白,师门的利益高于一切。有些事情,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刘峰依旧没有说话。
秦水瑶将目光定格在刘峰身上,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个性格倔强的人,那个女人确实伤害了你,但是错不在皇太孙。只要你和你背后的锦衣卫能站在东宫这边,相信皇太孙的机会会增大很大。”
“大师尊,锦衣卫永远只效忠陛下,我无力去影响他们。”刘峰终于开口了,他低声道:“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是师尊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和东宫的过节,绝对不仅仅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大师尊,请你相信我,不管我怎么做,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做出不利于师门的事情。”
秦水瑶怔了一下,张了张嘴巴并没有说话。
刘峰的回答虽然让她感到失望,但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多少还是望秦水瑶的脸色缓和了一下。
“峰儿,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以告诉我吗?”秦水瑶的语气突然温柔了很多。
刘峰坐直了身子,语气很郑重:“大师尊,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我请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师门,对不起四位师尊的事情。”
秦水瑶闻言,沉思了片刻,道:“那么说来,你还是不肯和皇太孙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