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害怕,是害怕那种静寂,现在的害怕里面也有无病导员,他爬动的无声无息。
“你是谁?”我觉得自己无力。
“蛮丫头,你怎么了?”无病导员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心,伸手碰了碰我的脸。
我怎么了?我觉得现在很想仇,很想很想。
“你是谁?”我执着地继续问。
“我是吴彬啊,你是怎么了?小韦,周梦,你们等一下,蛮丫头傻了。”无病导员往前吼去。
可是如同光被黑洞吸引去了一样,前面没有一丝回应。
无病导员可能也感受到了异常,打开了他的狼牙手电,往前照去,我顺光而看,前面的洞越来越大,看不到头,里面哪里还有韦教官和周梦的身影。
“别怕,可能刚刚有岔路,我们回去看看。”无病导员的镇定让我有了一丝的安心,此时不管他是不是无病导员,我也无法做到脱离他,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地方。
“导员,你可以算一卦吗?看看他们在哪里?”我试探着问,会算卦的应该就是无病了。
“也好,你拿着。”无病导员把手电递给我,盘腿坐下,从外套的里衣口袋拿出了那个黑色的龟甲,龟甲上面有一层光晕。
晃动龟甲,铜钱撞击的声音出现,原本应该让我烦躁的声音,现在却让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龟甲里吐出了三枚铜钱,浮在空中。
“成功了?”我确定他就是无病了,但是这样的环境中,我无法完全放心警惕心。
借着狼牙手电的光芒,我看到无病导员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眉头皱成了两个黑色的小团子。
“很奇怪,卦象显示他们离我们不到十米,而且他们也没有在动。”
额,这是封建迷信版本的gps定位吗?
“那我们找找吧,附近应该有岔路。”我试着提议。
无病导员把他的宝贝龟甲收起来,“好,你去前面,我去后面。”说罢就要起身往后去。
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外套,他重心不稳硬是又坐下了。
“万一你也不见了怎么办?我怕。”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的确怕了,害怕自己一个人永远被困在了这里。
无病导员没说什么,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前挪动,这样很慢也有些累,但是我觉得无比的安全。
我们原路挪了大约二十米,洞又开始变得狭小,每移动一小段,都会停下来,用手电照一下洞壁四周,没有发现其他的洞穴。
“应该在前面。”
我们艰难地转过身体,手始终握在一起。
往前爬了,弓下背走了,直起来走了大约四十米,此时的洞已经变得两米高,一米五宽了,我们并排走在一起,仔细地观察着,毫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