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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音向前一步立在濯清身边，凝眉沉思片刻，说道，“在青云观的时候，季无双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时时都会想到他，见到他的时候会很开心，见不到他的时候又会很挂念！”

濯清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叹道：“我们这么一走，也不知青云观会不会又出乱子，到时候清扬不在身边，也不知积善师弟能不能应付！”

阿音一听立刻紧张地问道，“啊？不是说危险都解除了吗？难道青云镇又来了妖怪？唉，那个臭老头，我早就说了不要吹嘘那个破药丸，他非不听。”

“你很担心他？”

“当然担心了！”

“这么说，你也很喜欢积善师弟喽！”

阿音脑海中浮现出积善那张满脸皱纹胡子邋遢的脸，立刻吓了一跳，急急摆手嚷道，“清清，你不要吓唬我，我怎么会喜欢他，他那么老，还那么难看！”

濯清转头望着她，眸色之中难掩冷寂，“我只比积善师弟小十一岁！”

“啊？”阿音不解地望向濯清，“清清，你想说什么啊？”

“我也很老了！”濯清复有望向小河，“阿音，我也很老了，若不是当年那颗仙丹，我也和积善师弟一样，满脸皱纹，又老又丑了！如果是这样，阿音还喜欢吗？”

“我~”阿音顿时不知该说什么，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地望着濯清，半天才低声反驳了一句，“可是清清不老也不丑啊！”

濯清没再说话，转身离开。阿音没有跟上去，她呆呆地望着河面，心中想着濯清的话，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也喜欢积善那个臭老头？”

积善瞪着大眼捋着小胡子啪嗒啪嗒数钱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出来，阿音立刻一阵恶寒，哆嗦了一下，死命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这也太吓人了！”

此刻，脑海中那个捋着小胡子数钱的人又变成了濯清，满脸皱纹，花白胡须，望着阿音张开双臂，苍老的声音传来，“阿音，过来！”

“啊！”阿音立刻跳起脚大喊一声，脑海中幻想的画面顿时被打散。阿音一边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转身去追濯清。

一转眼才发现四周漆黑一片，哪里还有濯清的影子。

“清清？清清？”阿音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等了一会，却只听到几声暗哑的鸟叫，再细听之下，树丛之中，悉悉索索，似有蛇虫爬行。阿音吓得立刻拔足狂奔，脚下也不知踩了什么，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随即整个人陷入黑暗。恍惚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墨香，缠绕了一夜，久久不曾离去。

玉清扬那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声，在李江震天的呼噜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卓灵儿困乏之极，连瞪着李江的眼睛何时闭上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