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秘,还将美人们都赶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被热气熏蒸田蚡的脸很红。
“公孙先生呢?他怎么不亲自来和我讲这事,而是由你来说。这件事情你得了什么好处?”云啸冷着脸问道。
“不怪姐姐说你聪明,什么事情一猜就透。公孙先生不敢和你说,所以由本侯来说。他去了江南勘探那座巨大的铜矿去了,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至于好处嘛,他答应给我两成的干股。如果你要是想入股,一样会有两成。”
田蚡眯着眼睛看向云啸,以为云啸已经动心,毫不犹豫的开出了价码。
“这事儿皇后娘娘不知道吧?”
“姐姐现在每天都在汤泉宫侍候陛下,哪里有心情听我说这些事情。再说,她内府的钱财花不完。本侯可是一穷二白。”
云啸现在明白了,这就是这个蠢货一个人中了窦家的圈套。
“你知道不知道,这矿山距离芜湖并不远。根本算不得深山,如果开采很难不被别人知道。还有,窦家的人在江都做江都王的相国。窦渊这个人颇有才干,以他的才智会发现不了自己的地盘上忽然出现了一群羌人?
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这是要弄死你的主意。你想想看,只要窦渊上一道奏疏。朝廷里再有窦婴煽风点火,会是一番什么光景?”
田蚡刚才还红扑扑的脸蛋,几乎瞬间就变白了。云啸的一席话点醒了他,如果真像云啸所说。那自己私采铜矿的罪名可就扣实。刘启对私采铜矿的人早已经深恶痛绝,王娡的枕头风也不一定管用。
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人头落地。田蚡觉得后脊梁开始发凉,滚烫的池水里他居然打了一个冷战。
“还不止如此,太后会借着这个由头,鼓动朝中大臣废掉皇后娘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陛下面年之后,太后可以效仿吕氏把持朝政。坐在幕后监国,太子殿下听话则罢了,若是不听话。发生什么事情可就难说了。”
田蚡惊愕的看着云啸,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会按照云啸的说法发展下去。到了那个时候,病中的刘启是没有精力与老太后抗衡的。而王娡赖以生存的土壤,便是这个病怏怏的皇帝。一旦皇帝不在了,那……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好个公孙诡,居然串通都假的人来害我。”
田蚡一怕池中的热水,气恼的道。好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是窦家的一个阴谋,那他早就被人干掉了。
“他娘的,老子一把活少了这汤泉馆。奶奶的,居然设计来害老子。亏得你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否则我们王家将死无葬身之地。”
田蚡“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身来便要穿衣服,却被云啸拦住。
“看透不说透,你莫要在这里惹事。陛下病中其间,你公然**。如果有心人添油加醋,这就是个大不敬的罪名。只不过这个罪名很难做的瓷实,而且很难用这个罪名干掉你罢了。
一会儿,你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在这里玩乐。在城门关闭之前,一定要赶紧长安。记得,今后不要谁的话都相信。人要赚自己看得懂的钱,对那些危险的事情尽量远离。孔子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是有道理的。”
云啸从水里爬出来,热水已经将他的皮肤烫得虾子一般通红。
“这段时间,你最好蛰伏起来。坐在家里当寓公,像一个娇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对了。一切都要等太子登基之后才说,窦家的势力可不是年纪轻轻太子可以驾驭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