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不是洪谨吗?怎么变成了耶律豹?那个“王…”,不是王爷,而是王子殿下?
真容乍一听消息,不由得愣住了,直觉地反手去推门,那大门纹丝不动,分明是在外面落了锁。
身后传来一阵男人的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和一些嘟嘟囔囔的暗昧莫明的声音,而且越靠越近。随后,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夹杂着风声,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向她猛地扑了过来。
她一闪身,离开大门,躲到了一个桌子后面,急速地转过身。
透过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她看到耶律豹一身衣衫凌乱,方才的飞扑一下子没收住脚,哐地一声撞在了大门上。他慢吞吞地转过身,拖着有些缓慢迟钝的步子,又向她走来。
体型硕大的他,犹如一只大熊一般,看着她的脸上闪烁着一层绯红色的光芒,眼中的焦距分明有些错位,要左右转着头,才能对中她。
他喝醉了,而且不是正常的醉酒。
“美人,果然是你啊!”
他笑嘻嘻的,似乎终于得偿所愿了一般。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郡主,终于见到你了,想死我了!…你不要逃,怎么这么顽皮!”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而且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身子微微抽动着,仿佛正忍受着某种煎熬。
“我是王后!你的母后!耶律豹,你清醒些!”
她劈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耶律豹抖了抖满头的水,不在意的继续含糊其词的道:
“我,我很清醒啊!你是郡主,什么王后母后…你比我还小,小丫头……过来,快过来让我抱抱!我比父王年轻,比他厉害多了…保证让你快活…”
话没说完他又猛地扑了过来,真容赶紧一跃闪开,所幸的是屋子里还有宽裕的空间。
随着两人的运动,一阵越来越浓烈的香氛气味扑鼻而来,真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有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耶律洪谨约她来,然而等在这里的却是他的侄子,对她一直不怀好意的耶律豹?
他似乎中了春药之类的毒物,屋子里点燃着怪异的香氛,而且大门还被反锁了!
“耶律豹你不要过来!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真容利用闪躲之机,把地上四角的香炉统统踢倒,蹋灭。
“为什么不过来?今天大哥请我喝酒,说有好事找我,我还以为他在骗我。让我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浑身发热,好难受啊!谁知道,他居然果真能让你自己来找我了呢!知我者,大哥也!”
“你大哥请你喝酒?让你在这里等?”
突然,刚才在祭祀大典上看到的那个不该出现的人影,浮现在眼前。
难道这件事情,是耶律才主导得吗?
“对啊,大哥对我可真好!郡主啊,大门都锁上了,你逃不掉了,乖乖在这里让我疼你吧!……你不要躲来躲去的,绕得我头晕眼花!”
那么耶律洪谨,是不是他的共犯呢?这是对她再一次利用和伤害,还是,只是一场误会呢?
如果是误会的话,那么这个误会,也太巧合了吧?
她不由得又想起一些关于耶律才和洪谨走得很近很勤的传言。
难道说,他不能借她的手,除掉耶律才,就要借耶律才的手,一箭双雕除掉她和耶律豹,然后在一举拿下耶律才吗?
果然好计谋!一石三鸟,一举三得,一箭三雕!在耶律洪德还未曾行将就木前,一举除掉三个心头大患,而让耶律洪德再也无还手之力。
她该佩服他的,他的无情,他的决绝,他的用心是深。
她想笑,可是露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果然是,感情投入得越深,输得就越惨!
她突然停住脚步,不再躲闪,静静等待着耶律豹下一轮的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