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万岁的每个臣子的心中,都在偷偷地琢磨着。
“太后!”“摄政王叔!”
贺礼罢了,三个人随同几位要臣退入了内廷,耶律齐恭敬地左右行礼,让王太后和摄政王先行入座。洪谨把两只手勉强搭了搭,意思意思算是回了礼。耶律齐对他的倨傲无礼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态度一径的温顺恭敬。
真容对耶律齐如此能够忍辱负重的态度,很是满意。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是在这些细枝末叶上较真的时候。
“小齐……,哦汗王啊,你新登王位,应该传令大赦天下。”收买民心,培植新汗王的威信,是重中之重。
“谨遵太后的旨意!”
“虽然你是汗王,可是毕竟你还太年轻,新坐上这个位子,在处理很多政务与军国大事上还没什么经验……以后你要多多向百官请教,多多听你摄政王叔的话!”
“…儿臣明白。”
“听话”二字,对身为汗王的他,是不是太过屈辱了些?即使对象是他曾经敬佩的叔叔!可是他要忍,他现在是父汗留下的唯一希望,他必须要忍人所不能忍,才能完成大业!
“王叔还有什么吩咐?”
明知这位王叔杀了耶律才,间接导演了禅院里的那一幕罢黜了耶律豹,此时此刻正在觊觎他的王位,以及父王的王后——如今的太后,甚至对父王的死有很大的嫌疑。可是他现在,只能用恭顺,来掩藏心中深深的惧怕和恨——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
“你太年轻,今后诸事不要太自作主张,最好也要多听你母后的话。”
洪谨把“母后”二字咬得十分真切,似乎另有深意,此情此景,显得十分突兀。耶律齐咬咬牙,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新汗王刚刚被立储君便登基,对于政事比较生疏,本宫觉得应该为他选个师傅来时刻提点教导他,摄政王以为如何?”
真容似乎没有察觉气氛的一样,神色平和地转身向洪谨道。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选谁呢?”
“我看,王师之位非萧远不能胜任。王叔以为呢?”
“萧相为王师自然不错……不过有了文师,也不能没有武师和军师,若让萧相担任太傅,不如让元禄将军和左少史担任少傅。你看如何?”
这是他的交换条件吗?可是谁不知道元禄和左少史萧忠都是摄政王的死忠。他这可是明目张胆地在汗王身边安插亲信!而且还是两个懂武的臣子,万一……
她看着洪谨,洪谨也看着她,目光的纠葛中似乎有许多许多。
“萧远何在!”
“微臣听命!”
“即日起,敕封你为王相,加封太傅,为汗王读史,教导他处理各种朝政事务!”
“多谢王太后殿下!臣一定悉心辅佐教导汗王,不负殿下重望!”
“传元禄将军,左少史!”
“即日起,加封你二人为少傅,和萧相一起辅佐新汗王!”
“臣等听命!多谢王太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