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只怕为汗王招来不必要的灾祸啊!”
“灾祸倒也未必。萧平的这个主意,好就好在那些个什么羽毛,锦衣华服什么的,搞得象是玩乐一般。在外人眼里这倒像是男孩子们的游戏。”
“太后如此抬举犬子,老臣真是惭愧呢。”
真容自然明白,萧远最担心的是,洪谨会因此对耶律齐产生猜忌,从而提前动手。
她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如此担心的。只不过,一只小小的中看不中用的羽林军,要成为一只真正的军队还早,应该还在洪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摄政王对于这些游戏一般的举动,最多也只是觉得好奇,应该不会激起太大的涟漪。”
却是此时洪谨正在城外兵营的军帐中,听着沙奴关于羽林军的详细奏报,那两道剑眉飞扬而起来,如两把锐利的刀子斜插入双鬓,好看的嘴唇也紧紧抿在了一起。
直到听他详细描述了羽林军士兵的外貌,而自任军师的萧平从未离开过京城,更不曾率过军打过仗,他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的军队如何打仗?亏我还曾经认真栽培过他,耶律齐居然听信如此小人,真是让我小看他!”
“太后怎么说?”一旁的军师要谨慎得多。
“据说太后听了只说了一句话:男孩子们的游戏。”
“太后果然这么说?”把新汗王的军队,说成男孩子的游戏,是不是太刻薄了点?
“千真万确!”沙奴肯定地答道。军师和洪谨对视了一眼,不由得一起笑了起来。
“太后这么说,不会是在为汗王打掩护吧?”
“就算是,耶律齐建立羽林军,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卫。我尚不曾动杀人之心,孺子又其奈我何?”
洪谨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再追究。
每个人都以为他洪谨志在篡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却不知道他根本懒得动手。即使是那耶律才,若不是真正惹怒了他,也不会劳烦他亲手戮杀之。
此时的耶律齐,却心情沉重。
“萧平,你知道那天我在太后那里,看到什么了吗?”
“你觉得这次太后能为我遮掩吗?”
“汗王请放心,不是为了汗王,为了自己,太后也会为汗王打这个掩护的。”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哪天在凤仪宫里蟋蟀罐儿里看到的那一幕来……三个蟋蟀各据一方,一只个子大些,一只中等,另一只最小。奇怪的是,那只个儿最大的,和那只最小的,都同时选中了中等的那只为自己的盟友,向另一方进攻,而那只中等个儿的,却像是不想要立刻结束战斗似的,一会儿和那只大的一起进攻那只小的,一会儿又帮那只小的,一起撕咬那只大的。最后的结果,却是它受的伤最少。”
“最后的赢家是谁?”
萧平听得有些惊呆了。这离奇一幕不是和现在的政局很相似嘛?王太后是有意如此,还是向天问卦呢?要不谁会让三只蟋蟀一起斗?
“结果还没出来,王叔就来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太后会故意打翻蟋蟀罐儿呢,并非是不好意思那么简单。
可是为什么太后不介意汗王看到,却不想让摄政王看到这一幕呢?这是否于是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