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英笑道,“那我可吃会现成的。”说着在压水井旁洗洗手,洗洗脸。
“我先进去看看姥爷和妮儿,你们摆饭吧!”刘淑英说着拾阶而上,跨过门槛,进了屋。
连幼梅和姚长海则拿着五香牛肉,切片去,期间连幼梅揪了一块儿牛肉就喂给了身旁的姚长海。
“好吃吧!”连幼梅看着被牛肉塞的猝不及防地他笑道。
“嗯!”姚长海点头,咽下牛肉道,“别闹了,快准备一下开饭了。”
整个春天,初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储存了一冬天的大白菜、萝卜,正是难吃的时候,而地窖里的菜多已经底朝天了。
这个时候腌菜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常见的腌菜就是雪里蕻与疙瘩头了,此外还有芥菜、水萝卜、青萝卜、辣椒、柿子椒、芹菜、香菜……
虽然是腌菜,可连幼梅还是炒了几道菜,雪里蕻肉炒,雪里蕻炒豆腐,雪里蕻炒黄豆,雪里蕻炖冻豆腐,外加五香牛肉和老母鸡炖小花菇。
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妮儿贪婪地闻着五香牛肉的味道,那个叫香啊!她能分辨出五香牛肉里放了花椒。八角,桂皮,沙姜,茴香等等不止五种调料。
妮儿吧唧吧唧嘴。似乎能感受到香烂味浓,且回味深长的牛肉嚼在嘴里的感觉,很没出息的流口水了。
就连炖的老母鸡,味道也那么的浓郁,鲜美,勾人呐!
终于不是咸菜疙瘩的味道了。他们吃着,妮儿只能闻着。
唉……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吃完饭一家人又去照了张全家福,刘姥爷大手笔,洗了当时最大的照片。
姚长海一步三回头的才满心不舍的蹬着自行车回家了。
“还是在自个儿家住着自在。”连幼梅像个孩子似的在炕上翻滚。
“这丫头,真是不知足。姚家对你不错了,月子里,没让你摸一点儿凉水。”刘淑英逗着妮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连孩尿布现在你都洗不了几块儿。哪儿有这么好带的孩子。瞧瞧!这皮肤都捂白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嘻嘻……”连幼梅蹭着她地膝盖嘻嘻一笑。
“行了,我该去上班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刘淑英起身,连幼梅狗腿地拿起挂在墙上的外罩,“妈妈,穿吧!”
“这般殷勤。所图非小啊!”知女莫若母,刘淑英还不知道她。
“嘿嘿……只要是妈妈亲手做的,什么都成。”连幼梅帮刘淑英抚平领子。
“你就嘴甜吧!”刘淑英捏着她地鼻子嗔道,“行了,我就看着办吧!爸,晚上割点儿肉。咱们包饺子吃。”
“成!”刘姥爷抱着孩子,笑道。
“好!”连幼梅说道。
刘淑英一看桌子上的座钟,“哎哟!不跟你们说了,快迟到了。”话落匆匆地走了。
“姥爷你带着孩子睡觉吧!我去把妮儿的棉衣拆洗一下。”连幼梅说道。
“你忙你的吧!我领着小宝贝睡觉。”刘姥爷说道。
连幼梅收集一下刘姥爷屋内的脏衣服,该洗的。拿着棉衣出去,还有她换下来的换洗衣服,又去刘淑英房里搜刮了一下,把脏衣服泡了,开始拆棉衣。
刘姥爷在连幼梅走后,先把这妮儿嘘嘘后,爷孙俩躺在炕上,不一会儿妮儿就呼呼大睡。
而他一张笑脸却垮了下来,是满脸愁容,他实在不愿意打破这个平静祥和的家。
可是不说又不行,人都说三个月的小孩认满家,已经认人了,到时候就能看出不对了。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起这些就满腹愁肠是无处化解耶!
空中飘来连幼梅悠扬地歌声,窗外灿烂的阳光,被一朵飘来的乌云遮住了,顿时天空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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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家乌云遮日不同,姚家依然是其乐融融,姚奶奶她们回到家后。
“爹,俺们回来了。”大娘停下独轮车,殷秀芹扶着姚奶奶下来,进了院子。
姚爷爷坐在堂屋下正在编筐,抬眼道,“呀!这么快。”
“俺们又不像你们,没尾巴鹰,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了。”姚奶奶没好气地道。
姚爷爷看向大儿媳妇,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谁有惹你娘生气了。
“咦!长海呢!”姚爷爷问道。
“留在他丈母娘家了,吃了午饭再回来了。”姚奶奶说道。
“我说呢!”姚爷爷嘴里嘀咕道,“这长海不说把你给送回来。”
“别东拉西扯地,俺不是生长海的气,给这是亲家姥爷给你泡的药酒。”姚奶奶把竹篮子递给他道。
“亲家有心了。”姚爷爷笑道,“亲家姥爷泡的这药酒真是个好东西啊!”又看看竹篮子里的两包点心,原来是这样啊!
“礼尚往来,等赶明儿我去山里多转转,多给亲家姥爷一些山货,多酿一些包谷酒,不就行了。”姚爷爷笑道。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姚爷爷故意说道,“老婆子,这亲家姥爷的药酒可是千金不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