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两声夸张的惨叫,姚军远彻底趴下了,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姚致远席地而坐,不停地喘息,摆摆手,表达着自己不行了。
“行,今儿多接了几招,有进步。”刘姥爷表扬道。
“太姥爷,难得哟!您老也会表扬俺!”姚军远警惕地说道,这是多日来的教训,甜枣后面总是挥舞着大棒。
“麦收近在眼前,我知道你们也要去帮忙,接下来会很累。所以……”刘姥爷故意停顿道。
“所以您老大发慈悲,锻炼就减半。”姚军远一脸希冀地说道。
“才怪,加倍。”妮儿坐在大树枝上奶声奶气地说道。
刘姥爷闻言笑道,“哈哈……知我者,妮儿也!”
“啊……太姥爷,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姚军远插科打屁道。
“就你哪儿猴样死不了。”刘姥爷笑着拍拍他的肩头道,本来已经爬起来的他,又被老爷子一巴掌给拍在地上。
年纪大了虽然修炼起来成效慢了一些,但理解能力自然好很多,所以她的悟性和接受能力让刘姥爷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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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麦子要熟……”布谷鸟唱着那悠扬动听的歌谣,从遥远的苍穹飞过来,一只只落在了树枝上、房顶上。那歌声好像是在催着农人快点准备收麦子和场地……。
“麦儿熟,杏儿黄”,此时正是杏儿成熟、麦芒黄的时节。下地里干活的大人们总不忘掐几个麦穗回来,放在灶火上一燎,麦芒化去,麦壳烤黄,趁着热乎劲儿,摊开两掌,捻起焦黄的麦头放在簸箕上使劲搓几下,那一颗颗青黄中带着熰花的麦粒儿连同麦糠便会散成一片。
姚长海吹去浮糠,捧起一把麦粒放进妮儿口中让她细细地嚼。
“怎么样。”姚长海笑看着眯起眼睛的她,像是品尝人间之际的美味,这嘴角泛起浅浅的幸福的气息。
“唔!好吃。”妮儿甜甜一笑道,烧过的麦粒入口,立时涌满新麦的柔韧芳香,香甜的肉感连同新鲜的浆液满口生香,顿觉一股麦香顺着嗓子眼直通胃腹。“还要!”
“这是最后的了,就是让你尝个鲜,可不是当饭吃。”姚长海又烧了一个麦穗喂给了妮儿。
刘姥爷在一旁笑道,“姚姑爷,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
“是啊!这麦粒颗颗饱满,今年的亩产肯定创新高。”姚长海笑道,眉眼中浓浓满足的笑意。
刘姥爷说道,“离乱的年代,理想是安定,饥寒的年代,理想是温饱。”
现在的人们不会忘记吃不饱,穿不暖的年月,想要吃上一块儿白面馒头,那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
“对了,姚姑爷,用不用看青啊!”刘姥爷坐在灶边的小板凳上提醒道。
“当然要了,不过今年奇怪了,没发现夜半三更偷麦穗的。”姚长海笑道,迎着刘姥爷诧异地目光,他解释道,“去年地瓜和玉米棒子丰收,家里会过日子的,绝对能撑到麦收后分粮。去偷麦穗的,那也是让饿给逼的,实在没办法了。但凡有口吃的,谁也不会去干的。”
生产队里有“看青”专职看护小麦的,日夜巡护,防止那些饿极了的社员偷麦穗。如果谁家烟筒冒烟了就要登门拜访,看看你家的吃食。发现问题马上请进大队说个明白,也是要游街示众的。
为了活下去,游街示众也要偷。
布谷鸟一啼鸣,人们便心领神会,准备杈把、扫帚、碌碡、驳架、牲口……也准备光场了。夏收是农民一年中最关键的时节,龙口夺食,小看不得。
接下来的麦收,正应了白居易那首:“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的景象。
五月指的是农历,阳历也就是六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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