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姚湾村平静的很,一来姚晟睿他们四个都是贫下中农,二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着急上火也没用啊!该做的都做了,余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有祁红是惴惴不安,她拉着田悦宁一起找到了姚长海,“姚大队长,我……我……”急得小姑娘这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祁红,你别哭啊!哭也没用啊!”田悦宁劝道。
“呜呜……”祁红捂着脸痛苦,“要是没有机会吧!我也就放弃了,跟你一样扎根农村,可偏偏……”
姚长海想了想道,“这样,祁红,我把去年的工分册给你,你去县里面的知青办,找他们,让他们看看你和农民打成一片,认真的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妮儿爹,这能行吗?”连幼梅不确定地问道。
“总不能干等着吧!怎么着也得试试。”姚长海又道,“这死马当活马医吧!”
祁红一抹泪。激动地不停地鞠躬道,“谢谢姚叔叔,谢谢。”
“行了,也别一直哭天抹泪的,有问题,咱想办法解决。”姚长海安慰她道,“对了。去的时候。串联一下,明白吗?”
“明白,明白。人多他们才会重视。”祁红破涕为笑道。
“说的什么傻话,这叫人多力量大,正常的汇报工作。”姚长海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祁红带着希望出了姚家的院子。
“老爹,这种歪点子。你都想的出来。”妮儿调侃道。
“就是,就是。!”连幼梅附和道。
“去,打趣我。”姚长海挥手道,话锋一转道,“夏穗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人家广交会早就开完了。”
“快了!”刘姥爷神秘一笑道。
“姥爷,您透露点儿消息好呗!神神秘秘的让人这心里好难受。”一向威风八面的姚长海此时‘撒娇’道。
“惊喜!告诉你就不行了。”刘姥爷坚决闭紧嘴巴,说什么也不会透露。
祁红也是个行动派。当即去各个大队‘搞串联’商定第二天一起去县安置办。
第二天天不亮,祁红他们找到了县安置办。亮出他们的工分册,表明他们是一直坚持劳动的,不能把他们的考试成绩给否了。县安办的领导很同情,说既然考了,当然就要以分数为主,否则,论推荐,你们知青没人能上了学。
有了这句话,知青们都回去,安心的在家都消息,听大喇叭,这心情随着各种消息如潮起潮落般,起起落落的。
别人事姚家人管不了,在焦急等待中,秋粟这边终于有了结果,她从学校考生座谈会回来,会上好几个学校的高招老师都找学生们谈了话,动员学生们去上他们的学校,这有北边的、还有南边一些大学等等。
现在姚家人正在烦恼秋粟的去向。
“北边的好,首都大学啊!”姚长海说道,“咱们做梦都想看看*。”
全家人一致认为北边好,那是祖国的心脏。
“太姥爷呢!”姚秋粟看向还没有表态的刘姥爷道。
“我?南边的华南工学院不错。”刘姥爷表态道。
“我也支持秋粟姐去南边。”妮儿高高举起自己的小手道,“因为夏穗姐不是在那嘛!”
“不行,不行哪儿南蛮之地,语言都跟咱不一样。”姚爷爷忙不迭地摇头道。
“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运动还没结束呢!”刘姥爷一句话让支持北边的统统改弦易辙,换成了南边。
北边天子脚下,啧啧……好是好,但危险系数太高了。远离,必须远离……
“就这么决定了,去华南工学院。”姚爷爷拍板定案道。
秋粟有了去向,其他人还在焦急的等待着。
好事多磨,因为白卷英雄的意外出现,导致全国各地上大学的人选需要调整。好在这个调整在姚湾村所在的省份波动不大,甚至在没考上的名单中挑选若干增加名额。
到了八月下旬他们陆续的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最终祁红在八月底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祁红的通知书可是来之不易啊!据说录取标准就有所变化,有人要把知青和其他考生混在一起推荐。但也仍有人坚持要单独给知青一些名额。最终的结果,知青中只有他们少部分被录取了,而祁红明显的是靠成绩,在知青中第一。事后,招生的老师告诉她,真是好悬,人家都贫下中农的子弟。
由于秋粟选择方向,姚湾村的人多数选在南方,甚至秋粟和祁红、姚晟睿三人同校只不过所选的专业不同。
73年的高考是运动以来,第一次比较认真的大学招生考试,尽管因“四人帮”和白卷事件而流产,但这次考试为四年后一锤定音恢复高考奠定了基础,被运动荒废的用知识选拔人才制度得以恢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