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凌氏姐妹的别墅中。
几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凌玉书已经换上了轻便的家居服,叶风也因为衣服湿透,暂时裹了身浴袍,衣服脱下来放在洗衣机里洗净烘干。
凌逸月倒了杯热咖啡端给凌玉书和叶风,表情一切正常。其实一路上回来,她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调笑的姿态,要知道以前她是很喜欢拿叶风和凌玉书在一起开玩笑的。
“姐姐你的加了点姜汁,这么大冷天的落了水,我担心你感冒。”凌逸月关切地对凌玉书道。
“谢谢!”凌玉书莞尔道,轻抿了一口咖啡。
“你们先聊,我洗下澡马上来。”凌逸月道,似乎有意给叶风和凌玉书制造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一般。
凌玉书倒并没有与叶风单独面对的尴尬,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叶风的表现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他的确有股冲动贱贱地让凌玉书给自己一个解释。
究竟是什么样的冲动,让她选择了泳池中强吻一位有妇之夫。
“今天好像有点冲动!”叶风坐到凌玉书旁边的沙发上,笑着对她道。
凌玉书黛眉微蹙,显然是在对他表示她不想谈这个话题。
“我小时候落过水差点淹死,所以对水有恐惧,所以会短暂的神志不清。”凌玉书道。
叶风无语地呃了一声,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言。
“我不是说泳池内我们——,我说的是今天你对你姐姐那样。”叶风索性直奔正题道。
凌玉书沉默了一下,随后淡淡地道:“你也认为我和逸月是错的?”
叶风道:“至少打人是错的,我可是第一次知道你也有暴力的一面,对自己姐姐也不懂得手下留情。”
凌玉书抬眼望向叶风,道:“那你能够理解我的愤怒吗?”
叶风没有回答她,望着她的眼神诠释的是理解,凌玉书能够感受得到。
事实上,凌玉书知道自己并不抵触凌琳,凌琳对她表述的一切她也相信是真的。但那一切偏偏与她的夙愿相违背了,她坚定不移地要做的那件事情,会因为那一切事实而遭到一种阻碍。
偏偏这种阻碍来自于凌琳,她的姐姐,这是她更不可接受的。父母双亡的仇恨,是凌玉书一直以来的噩梦,如果这个仇无法得报,这个噩梦将会是永远,她也永远不可能原谅自己。
自己在做一件俗不可耐甚至愚不可及的事情,这点她并不是意识不到。然而那一份执着却使得她和凌逸月在这条路上坚定不移地走着,绝没有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可能。
不过凌玉书的确无法理解凌琳,就算她说的一切成立,也不应该忘记父母的仇恨。凌玉书不是执拗不讲道理的女人,她或许太过于执着了一些,但自始至终她没有将事情极端化。
唯一极端化的一点就是:她真正的仇人是水昌浩,然而她现在的目标是整个水家,誓要让水家付出代价!
“短时间内我无法原谅凌琳,我知道她还有可能会通过你来劝说我们,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不要在我身上做这种工作。”凌玉书正色对叶风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警告。
叶风笑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很头疼,我最讨厌涉入别人的家事了,安琪家里以前的事情都让我头疼过呢。”
“那就好!”凌玉书作放心状道。
叶风继续道:“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叶风道:“我觉得凌琳有句话是对的,你家的不幸是水昌浩造成的,要不我做回坏人,替你们把这小子做了,你们的大仇不就得报了吗?大家也就省得这么纠结烦恼了。”
凌玉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像这也是一个触怒她底线的提议似的,她对水昌浩不感兴趣,她的仇人是整个水家。
叶风明白这个道理,他苦笑了一声:这个讲理的女人,在这件事情上为什么就这么不讲道理了!
“叶风,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凌玉书对叶风道。
叶风道:“我难道还能回答不可以吗?问吧,只要不要是让我很难回答的就行,免得我智商有限回答不上来。”
这种时候,叶风其实知道凌玉书的问题是什么。
凌玉书道:“你和水家的交情不错,如果真的到了我们生死冲突的那一天,你会向着谁呢?”
“这问题有点……!”
叶风心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遭遇到女人出的这种选择题,不过自己的这个问题似乎更难回答一些,毕竟不是我和你妈妈同时落水这种问题,虽然本质上相同。
“不!它不无聊,我很正式地问你的!”凌玉书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