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一愣,随即看向逢纪。
刚刚袁绍就睁着眼,只见一闭一睁就梦醒了吗?
逢纪上前看了看袁绍的脸色,挥手让甲士们退下,然后给袁绍请罪道:“主公,刚才是臣僭越了,还请主公责罚。”
袁绍无力的摆摆手,道:“孤刚做一噩梦,元图且听听看。”
“喏!”
逢纪恭敬的态度让袁绍心中有数,袁绍将噩梦一一道来。
“主公,这恐是不祥之兆。”
逢纪斟酌良久始道。
逢纪跟袁绍最久,自然知道以上人物之死都或轻或重的因为袁绍的缘故,他们托梦来找袁绍,必是怀恨在心。
何进,没有袁绍出了的馊主意,何进还在跟十常侍扯皮,说不定两者还会相安无事,大汉又能苟延残喘十数年。
韩馥,袁氏故吏,袁绍夺其地,部下又杀其子,韩馥恐慌不安逃往张邈处,后袁绍写信给张邈,韩馥恐被杀而自尽。
袁隗,袁绍叔父,因袁绍举兵讨董,被董卓所杀。
公孙瓒,那就不必说了,他俩冤仇何止江水那么深,争霸之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今他们都来,逢纪有些不妙的预感,可他却不敢直说,反而道:“主公,某在来得路上碰到沮授与田丰在争吵,只听那田丰嚷道:’莫非你欲真降晋军乎’。”
逢纪说完看了眼袁绍,见袁绍无大反应,方又道:“某觉得夜袭这事似乎有些不妥,不如。”
“不如怎样?”
袁绍呼吸渐渐急促。
逢纪道:“不如虚设之,看沮公与是否还心向主公。”
袁绍自己的身体自己知,自感时日无多,沮授之子又被俘,袁氏基地分崩离析,沮授有异心是正常的。
袁绍沉吟良久后,道:“好,就依尔之言。”
袁熙帐内,田丰愤愤而言,沮授在一侧旁观,袁熙一脸懵逼,良久才在田丰的呼喊下回神。
袁熙看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田丰,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全是惊惶无措:“先生,您不是在唬我吧!”
田丰道:“兵,乃国之大事,岂可儿戏?”
袁熙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可您在父亲面前不是如此说的呀!”
“那是某判断失误。”
田丰慨然而道。
袁熙道:“先生,父亲是让某决断军务,可如此之大的事情,某实在决断不来,先生还是去见父亲吧!”
“如果不是主公刚刚睡下,某见不到主公,何以来见公子。”
田丰无奈的说道。
袁熙一脸尴尬,道:“可某却是决断不来。”
“难道就坐看我数万健儿白白送死吗?”
田丰嚷,就差指着袁熙鼻子骂道,就是你这个废物让我数万健儿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