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荣口气强硬说道:“为何要改日?诸君都被今夜的风雪给吓住了?哼!殊不知这风雪迷惑的还有袁尚,某这么晚才回来就是因为某巡视城墙后才回来的,诸君以为某看到什么?”
张明道:“贤侄,到了此刻,就别卖关子了,你就快点说吧!”
“是啊!不行,咱就改日,反正也不差这几天,若是因为风雪使得晋军损失过大,他日又是麻烦。”
“对啊!”
“……”
一时间诸士族长议论纷纷。
“诸位,”
审荣猛然大喝,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迹未干,让他在风雪中显得更加威猛,审荣圆目怒瞪:“今夜城上将领十有八九全都溜回家,将士皆缩在角楼里,今夜,正是起事时,谁若是不愿今日起事,可退出。”
退出?
袁军已不可恃,不投靠晋军,那就是在等死,如此清晰的账,他们还是会算的。
此刻又见审荣一手按刀,双目圆瞪,似噬人状,当下纷纷道:“愿听校尉驱使。”
审荣喝道:“既然诸位已无意见,那就按照商议好的,诸位组织各家私兵前往城头以劳军为名,到了之后都看某的信号为令。”
“喏!”
审荣看着各家士族长一一离去,对审武道:“族长,他人不可全信,此番迎晋军入城,我们审家责无旁贷,在这场豪赌中,下的筹码越大,得到的回馈越多。”
审武点头:“放心吧!这个道理某懂,正南不就是这么成为袁绍心腹得吗?”
审武说的是,数年前,邺城士族迎袁绍而逐韩馥之事。
是啊!数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审氏如果能从这两场政变中获得好处,他日定能成为河北士族之翘楚。
风雪愈来愈大,邺城上一位信使复从城上顺绳而下,而后直奔城外晋军大营。
这次牢头受到待遇明显不一样,张飞亲自接见,还递给他一晚烫酒。
牢头一饮而尽,大呼爽快。
其豪爽的性格赢得张飞的看重,道:“某就喜欢汝这般豪士,说吧!这回来是不是要改变时间。”
牢头摇头:“不是,计划照期进行。”
“哦!”
张飞这次彻底被挑起兴趣,道:“邺城士族敢冒风雪而战?”
“那就看将军敢冒风雪夜战否?”
牢头毫不胆怯的回怼。
张飞闻言不由仰头哈哈大笑,笑完突然一拍身前的席案,那席案闻声而散,张飞一跃而起,虎目直视牢头,凶恶的道:“小子,有没有人告诉人不要对某使激将法,因为那没用,不过今天这个激将,很不错。哼!某得长矛早已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