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郭图阴沉着脸喝道。
“是,某将是个废物。”
那校尉忙道。
“滚。”
郭图怒喝一声,随即朝府内走去,逢纪见状上前迎道:“公则兄,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郭图黑脸道:“废物,都是一帮废物,你说守城的将领怎么都是一帮废物,竟然被许攸空口白话一句话让其轻易出城去了,呵!你说可不可笑?”
逢纪听完不仅不怒,反而大笑。
郭图不解,问道:“元图兄,你这是何意?”
逢纪笑道:“公则兄,若许子远不跑,主公难免会后悔,主公何等聪颖,若后悔难免会迁怒你我。如今许子远已逃,呵!他不是叛逃也是叛逃。”
郭图已醒悟过来,看向逢纪忙点头:“如今许子远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错。”
二人得意一笑,郭图道:“那咱们要不要趁热打铁,立刻去见主公。”
逢纪摇头:“不好,此刻去,难免会有落井下石之嫌,不如当主公问起时你我再言,这样一来,还显得你我心胸开阔。”
“元图兄真是深知吾主啊!”
郭图恭维道,心里却对逢纪极为忌惮,他日,若逢纪如此对付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
心怀鬼胎的二人,不久便各自散去。
却说许攸与那大戟士出了城数里远,在远离晋军大营的地方弃马,而后找到一颗树旁藏起,待到天黑方悄悄潜回下曲阳城下,在那大戟士的记忆下从狗洞窜进下曲阳城,最后躲进一家无人居住的民居躲藏起来。
袁尚自杀出邺城,身边的袁军将士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数百大戟士。
袁尚左思右想只能去投在下曲阳的袁绍,他得让父亲知道邺城已失守的消息,绝不能让袁绍在死守下曲阳。
袁尚为隐藏行踪每日昼伏夜出,专走无人问津的小路,他自以为做的隐秘,殊不知早已被晋军细作探知。
消息最终被传到郭嘉处,郭嘉忙令细作们不得妄动,且放袁尚往下曲阳来。
郭嘉忙去见刘备。
刘备问道:“奉孝,有何计可施?”
郭嘉道:“前几日有细作看到有人从下曲阳出,而后夜又潜回下曲阳,再加上城内细作来报:许攸潜逃,如某没料错,此人必是许攸。”
刘备皱眉:“没想到许攸在袁军根基如此深,离间计也要不了他的命。”
郭嘉笑道:“主公,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话还是主公说的,主公怎么又心急起来了。”
“是啊!是孤着相了。”
刘备点头:“此番定要成功才是,越早灭杀袁绍,这才能使我晋军的损失最小。”
这几日辎重运转不利,晋军营中多有将士冻伤,别说攻城,就连拉练也少许多,大军都被拉出打扫直道上的积雪,争取早日打通各县到下曲阳的直道。
好在邺城已落在晋军手中,张飞各部进入邺城取暖,可以就地取食、取棉衣。
郭嘉道:“主公,许攸纵然没死,可其逃出,足见袁绍疑心大起,袁绍刚刚见好的病情必然又复发,从起未出县廨府便可推知,再者吾军封锁甚严,再加上郭图、逢纪把持晋军大权,袁绍定不知邺城已失的道理,若当袁尚入城,袁绍必知此消息,此时的袁绍得到此消息必然大受打击,说不定会一命呜呼。”
刘备点头,历史上袁绍在官渡大战后便一命呜呼,如今虽然提前,不过袁绍受得打击更大,未必不会气死袁绍,再说袁尚只有数百人而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