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牢狱中,田丰、沮授正跟一文士对席而坐,三个人侃侃而谈,显得一片融洽。
突然狱卒躁动,高干领着人进来,高干看到跟沮授、田丰坐而论道的文士有些发愣,随即问身边的狱卒道:“那人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田丰闻言冷笑道:“怎么进来的?高元才,你这降投的不怎么样啊?难道连晋军在下曲阳的头面人物都没见过吗?”
高干一直跟高柔联系,自然没见戏志才,更不认识戏志才。
田丰那满满的嘲讽让高干不由有些脸热,却听戏志才道:“元皓兄,你这可不地道啊!元才兄放你出去乃好事,你怎还要热讽冷嘲?这可不是名士之举啊!”
田丰冷哼:“某无需他救。”
沮授打断二人争辩,对戏志才道:“先生,某可以出去劝降,但晋王要允准某与元皓兄归于田野。”
戏志才叹息一声:“二位仁兄大才,就此归于山野不是可惜了。”
沮授道:“这是吾二人的条件,身为人臣不为主尽忠已感羞愧,怎还好意思再侍二主?”
田丰亦不再言,只是低下头。
戏志才无奈道:“也好,不过某觉得二位想出山,随时来找某。”
“晋王大度。”
沮授道。
当即,沮授随高干出去。
孟非等了许久不见孟岱回来,还以为孟岱回去休息了,自己也躲在角楼偷偷吃酒,突然看到沮授、田丰出现愣了。
“你们,你们?”
孟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高干心腹捆绑住,孟非才反应过来:“你们反了,你们反了。来人,来人呐!”
随着孟非大喝,袁军瞬间聚集过来,可看到沮授、田丰、高干等人不由一愣,沮授常年督军,在军中极有威望,因此一时拿不定主意。
沮授登高,看着迟疑不动的袁军道:“诸君,诸位兄弟,自黄巾乱以来十余年矣!吾冀州先后遭受黄巾、黑山、讨董、乌桓、公孙瓒之乱,十余年冀州不曾停息兵戈,某亦从弱冠少年变成华发老夫,是该放下兵器,回归家园,休养生息,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啦!”
袁尚出战带走的都是精锐,留下守城的都是老兵,他们都经过多年战乱,无数亲族、同袍死在他们面前,听闻沮授之言无不潸然泪下。
不知是谁第一个放下兵器,接着一个又一个袁军将士放下手中的兵器。
沮授又道:“诸位放心,晋王仁义,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晋王非但不治汝等之罪责,还会为汝等分发田地。”
“晋王仁义。”
袁军大呼中放下兵器。
沮授等人控制住形势后,袁熙亲自出城向城外晋军投降,张郃一边将袁熙一干人送往刘备处,一边派兵接收下曲阳及袁降俘。
刘备得到袁军出降、下曲阳得到控制的消息大喜,河北之战终于完美结束了。
此刻的他比历史上的袁绍更强大,谋士团比袁绍更强,反观曹操地盘不如历史一半大,谋士、猛将更是被刘备挖了不少墙角,我看他怎么还能扭转新官渡之战的局势?
刘备已有安排刘璋的先例,对投降的袁熙好生安抚,又令将士将袁氏宗族保护起来,战后统一随军前往长安居住。
又将袁军降卒裁剪,挑选精锐补充到各部中,老弱伤残又有军医医治,以及一系列安顿袁军将士的方法,此举顿时得袁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