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笑道:“公孙度自以为不出府就安全,殊不知不出府才是最危险的,而且最容易一击致命。”
风筝眼一瞪,道:“老叔已有计,计将安出。”
老叔慈祥看了风筝一眼,道:“公孙升济(公孙度)喜欢吃汉人庖厨做的饭,而且吃了好几年,不巧的是这庖厨跟某有点关系。”
“老叔,欲毒杀。”
风筝见老叔点头大喜,随即忙摇头道:“不可,不可,老叔一旦那庖厨泄露,你必被他牵连,这怎么使得?”
老叔道:“风筝啊!做我们这行迟早有一死,就看死得值不值?子泰大人、国让大人都出身这行,他们岂不了解此行的危险及艰难,可他们还是下命令了!为何?恐怕是为中原决战打前站,一旦陛下定中原,天下终将一统,十多年了,终于可以过太平日子了。你说某死的值不值?”
风筝无言以对,是啊!天下终究一统,为天下一统而死,死的高尚啊!
风筝对老叔行了一军礼方离去,从今天起这辽东成了他的天下,原本这是他最渴望的事,如今真的接过大权却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就如此时天空一般压抑,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
风筝接过权利,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恢复跟幽州乃至中原的联系,不然杀了公孙度,幽州也不知道,或者公孙度没死,而中原误以为公孙度已死而发兵,都将造成重大损失。
可怎么传递情报吗?
如此高压情况下,普通传递情报途径已不可用,反而会暴露。
风筝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街道,突然看到无所事事的胡人一愣,那不是乌桓、鲜卑人,看发饰却像高句丽人。
风筝突然灵光一闪,公孙度虽然攻打高句丽,抓了不少高句丽的奴隶,可面临晋军随时可能来袭的危机,公孙度复拉拢高句丽,这似乎是个机会。
公孙度突然得病,而且病势一日比一日严重,甚至有病危的情况。
公孙康紧急接管羽林军的大权,同时搜查公孙府,终于查出原因,是公孙度一个庖厨做了河豚进献给公孙度。
给公孙度试饭的一个老者当场毒发,公孙度紧急催吐,可是毒素已然进入腹中,公孙度虽然没有毒发身亡,可是也已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公孙康大怒,随即将所有庖厨都抓起来,其中做河豚的庖厨已经自己吃河豚毒发身亡,只留下一个晋军细作的身份牌。
公孙康看到那身份牌脸都青了,挑衅,这就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把他们都给把本公子拉出去砍了。”
公孙康将所有庖厨全部斩杀,又将所有试餐之人杀掉,接着查他们的亲眷,而后秘密杀掉。
公孙康虽然极力封锁消息,可是城内再兴的恐怖氛围让风筝明白,尤其是老叔家被突袭而后被封锁的情形让他明白,老叔得手了,就是不知道公孙度死了没有。
公孙康又把公孙府的下人全部换了一遍,就连羽林军都被排查一遍才安心,不过公孙度的府邸他不敢住,只敢住在军营里。
阳仪的伤势养的差不多,城里的氛围让其感到恐怖,公孙度的残暴超出他的现象,他甚至有些害怕,可是他却没有回头路。
而公孙度迟迟不招见,又让他提心吊胆,生恐公孙度把自己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