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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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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道:“正是,这里还有一个我呢。”

瑞丰长公主伸手刮刮郑琰鼻子:“我儿,你有我~”

“呸!哪里学来胡言乱语?”

瑞丰长公主也不恼,笑嘻嘻地道:“我心疼还不好么?”

顾宽左看看右看看,对徐莹道:“阿嫂不用担心,才人有圣人疼呢。”

室里静了一下,徐少君低下头来,徐莹看了庆林长公主一眼,轻笑道:“是么?”

郑琰捏着他鼻子:“你又知道了?大人说话时候插嘴小孩子都要变成小结巴。”

“我知道。”顾宽小声嘀咕着。郑琰气得捏他嘴巴,这熊孩子,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哟,还真知道啊?来告诉阿姐,你都知道什么了?”荣安长公主捞过她表弟,给他揉脸颊。

“圣人很疼才人!”

陈美人笑问:“有多疼啊?”

“疼得撕心裂肺。”

室内一片寂寞,然后就爆笑出声。笑声中,庆林大长公主一把揪起顾宽衣领:“你怎么还学不好?”

顾宽庆林大长公主手里拼命挣扎:“阿姐救命!”

徐莹忽而正色道:“都不要笑啦,徐才人都不好意思了,圣人恩宠是好事。”

同一批入宫,除了几位世家女,亦勋贵之女,这其中也有性情不是很得萧令先喜欢,比如征西将军小女儿贺氏。贺氏虽然也是土鳖,好歹比徐少君这个“贱仆之女”好太多,结果萧令先喜欢徐少君,徐少君还怀孕了,还有不行礼特权。一口气如何忍得下?

当下凉凉地道:“那是当然,妾入宫之前就听说了,圣人疼爱才人,才人一开口,圣人就赐了缭绫二十匹给才人裁衣。可惜我一直就没得见,好姐姐,哪天穿来我看看吧~”

说得知情者都吃吃地笑。

徐少君为争一时之气,把缭绫给裁了做衣服,却忘了她是孕妇,身材会变,如今都穿不得了,一时成了宫中笑柄。徐莹也厉害,用各种理由,把缭绫分了个差不多,只余一些给萧令先做衣服穿,至少今天是再没有多余给她了。

郑琰热闹也看过了,又怕顾宽再童言无忌些什么出来,干脆装疲劳,庆林大长公主与她一对眼色,也借口照顾郑琰,捞起儿子辞了出来。端丰长公主姐妹也跟着出来了,还对庆林大长公主道:“五娘还是这样讨人厌。”

庆林大长公主道:“我心里有数。”

郑琰暗思,徐少君人缘儿,可真不怎么好!大凡宠妃,人缘好像都不怎么样。尤其是喜欢搞特殊化宠妃。却对庆林大长公主道:“小孩子慢慢教,这不还有师父师母吗?”

庆林大长公主一笑:“今天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么?”人家压根儿就没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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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荣安长公主逗顾宽说话,郑琰对翠微宫又生出两分厌烦来,又因生日到了,跟徐莹请了个假,先养养胎再说。

这一回过生日,郑琰着实发了一笔小财。以她现财力,说是发财,那就是真发财。池脩之太府,虽是少卿,却权柄甚重。太府是管什么呢?除了府藏,还管着市场!尤其是京中东西两市。现官不如现管,池脩之即是现官又是现管,那还了得?

阚霖送礼物尤其重,水晶盏、玛瑙杯,玳瑁之簪,紫金之钏,磨美玉为饰,串明珠为衣。这其中又以一匣十二颗径半寸黑珍珠尤为罕见。

郑琰见也要大吃一惊:“东西不对!他当有事相求。”

确实不对,阚霖妹妹也嫁与一珠宝商人,京城生意多,也构不成太大竞争威胁,大家一起混口饭吃呗。不幸是阚妹夫没找到阚霖这样靠山,抽中王签被迫和买!

坑爹了!所谓和买,就是有一些宫中、政府需要东西,但是官方不方便造,又或者贡品不足,要向市场购买。与后世政府采购不同是,刨去弯弯绕绕东西后世政府采购利润很高,这里,是用极低价格去强买高品质东西。被相中了,恭喜你,抽中王签,立马就能破产!

郑琰略知道一点这件事,以前宫里做得还不是很过份,怎么现弄到商人要下血本求援助了?

“这却不是他事。”郑琰决定还是谨慎一点好,她罩着阚霖,又不能罩阚家九族,这一次答应了,以后就没完没了了。纵使和买扰民,她看不过这样事情,也不能因阚霖一求就答应了。

阚霖倒是颇有手足之情,再三恳求:“夫人高义,几年来庇护我等,全家感恩戴德。小人只得此一妹,纵使倾家荡产,也要她过此一劫。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孝敬与夫人。”说得泪流满面样子,连传话阿崔都被感动了。

郑琰想了想,传话出去:“我不要他家产,他那点家业,还是自己留着吧!和买事情,我已知道了,我还要再想想。把他东西退回去!”

阚霖此后数次相求,一月之间七次登门,再不说什么举家行贿之类话,后都要赖郑琰门口不起来了。郑琰这边也没闲着,派人去打听了事情始末。却是因为宫中添了人口,不但是宫妃,还有宫女,反正杂七杂八地加起来,要添不少东西。不但是珠宝首饰,还有什么衣服绸缎、胭脂水粉……

原本怀恩时候,宫中还算有节制,也是先帝不容易被人忽悠。现萧令先于民生俗务就是个菜鸟,底下人可不就要捞了吗?

郑琰笑得颇为阴险。

阚霖要绝望时候,她答应了下来:“回去等信儿吧。”阚霖与阚妹夫欲再送礼,郑琰却是一点也不接。转头她就去散播谣言:“梁横不过是个不顶用东西,就会打打嘴仗,拿鸡毛蒜皮小事来说,实则贪慕虚名,不肯真心为百姓说话。京中和买扰民,他P都不敢放一个,其实是个怕阉人软货,比阉人还软。真是丢天下御史脸!”

郑琰宣传多给力呀,那是鄢郡实战演练出来。没几天,梁横就上本了,直参宫中和买致人家破人亡。此事引起了萧令先高度重视,因事实俱,能退还退还,不能退还从内库里拿钱补贴。一补贴才发现,他爹临死把内库花了一半儿,这一补贴出去,他钱袋子未免有些空,开始提供宫中生活俭朴等事。

不知不觉间,梁横把宦官同志们给得罪了。萧令先耳朵里,慢慢萦绕着梁横一些坏话。

“娘子,娘子帮了阚霖一个大忙,怎么还文分不取呢?”阿庆略不解。

阿肖道:“去去去,跳来跳去像什么话,要做娘子人了,娘子自有分寸。”

郑琰亦道:“阿肖说是,你去看你嫁衣去,此事,我自有主张。”

阚霖可不敢误了孝敬,随便找个旁由头就能再把这谢礼给送还了回来,还不招是非。宦官们只记恨梁横,梁横也不知道谣言是谁散播。

冬天,郑琰生下长女时候,阚霖果然厚加孝敬,翻一翻,夏天那些东西都贺礼里,还加厚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大姐头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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