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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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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驱使,寻声望过去。

是黄宇,看来似要去提车。举步想走,被女人拉住一侧手臂。

知道黄宇是s城出了名花花公子,不说阅人无数,染指过美女也多不胜数。这个女人却连江南都忍不住惊滟,实漂亮,不单漂亮,是气质过人,甜美得让人想起儿时吃糖感觉,不会觉得腻,唇齿留香,异常美好。

黄宇不为所动,面对美女不同寻常冷淡。烦躁抽回手:“回去吧,我事你以后不要管。”

女人似是不放心,眉眼间都是焦色:“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能开车?每次我回来你都是这个样子,你到底想颓废到什么时候。”

黄宇冷冷笑起来:“闵倩,你当你是谁,我值当为你买醉?你说话时候到底要不要脸?”

他将话说得无刻薄,女子不但不生气,反倒有些悲凉看他。

“黄宇,你能好好么?不要再这样了,找个喜欢女人好好过日子。我们之间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你和别人路还很长,你能不能理智些。我们再没可能了,你伤心又有什么用,我希望你能爱上别女人,开始旅程,而不是这个样子让我愧疚……”

这是一种卑微救渎,无耻怜悯,只能让可怜人加低至尘埃。后转身人已经很是被动了,再被人这样子怜悯,好像真非她不可,除了痛苦,本已经一无所有,却仿要连自尊都失去。江南盯着这一幕时便生出这样感慨,天下大多男欢女爱都有可以复制共同点,乐是那样乐,伤心是那样伤心,连歌里都会唱到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怎么可能不像?滚滚红尘中旷男怨女。

江南清析看到黄宇眼中凄凉,跟她当年也很像,无可奈何,又痛不可遏。明明是两个人沦陷,偏偏一个转了身,而另一个却像久久缓不过神来。觉得自己贱到卑微,不想那样,哪怕对全世界哭泣,也想对这个人微笑。你抛弃了我,背弃了诺言,我不需要负心人怜悯。因为,你那样浅薄,你不配。

车门打开,她义无返顾走下来。

直到走过去,拉起黄宇一只冰冷手掌,那两个人才从拉锯式极度悲伤中回过神,注意到她存。

江南笑嫣如花,黄宇许多年以后再想起,只觉得温暖,像阳光一样照进心里,很多年了都没有那样温暖过。

“听说你喝酒了,我过来接你。”拾起一丝碎发别到耳后,江南笑意温婉:“不是跟你说了么,以后白天不许喝酒,是我不好,早上不该惹你生气。”

黄宇看着她愣了下,但转眼恢复如常,神色里有慰籍,他这样知头醒尾人物怎会看不出江南是危难时仗义相助。

那一刻柔软不是假,第一次觉得,除了身后那一个,这世上原来还有人让他心里很软很宁静时候。他像个无助孩子,没人知道那一刻他多么贪婪一个人救助。

骨节分明手指轻抹了一下她脸颊,一闪而过,淡淡钩起嘴角:“还知道惹我生气了啊,我当你不知道自己错了。谁让你不好好吃饭,工作那么忙身体怎么撑得住。你从来都当我是花花公子,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多心疼你。”

江南眼风微调,看到闵倩惨白一张脸,越发觉得没有意思,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唱大戏。知道他离不开,放不下,走不掉,所以说得冠冕堂皇,一旦有一天他真可以转身离开了,她就会无所适从落寞起来。

感知到他手掌渐渐温起来,江南仍旧笑着:“越忙越不想吃,不过我跟你保证,以后只要是你做,我就好好吃。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睡觉。”堂正看了闵倩一眼,方才注意到般:“哦?有朋友?”

黄宇已经把人拉到近身处,坦坦荡荡看向闵倩:“闵倩,我大嫂。”又对闵倩介绍:“这是我喜欢女人,所以我说了,我喝醉不是因为你。你那些担心也是没有必要,我知道这世上还有值得我去深爱人,而且我已经找到了。”

看向江南:“我们走吧,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他瘪了瘪嘴,竟然也会撒娇:“都说了我养得起你,就不能不上你那个班每天陪着我。”

江南把他拉到身后去,把手伸向闵倩。

指尖交握时说:“谢谢你放开黄宇手,让我得已好时间里遇上。我知他情,知他义,知他冷暖,所以,只要他不转身离开,我永远不会放开他手。不重承诺人,根本不配谈爱情。”

这些年她常常幻想一个场景,真希望当年那个悲凉时候,心冷透之前,有一个人可以牵起她手,对就要转身离开纪梦溪说这么一番话。她哭得很狼狈,可是他不打算留下,她便忽然后悔起自己卑微。

只怕黄宇这样骄傲人,定也不喜被人这般践踏,哪怕对方是他爱女人。

闵倩狠狠怔愣住,明显失了风度。

黄宇将江南拉过来,神色里有感激,款款说:“我以后再不胡闹了,不做一件让你难过事。无论你要不要我,我都会好好活,为你而活。”

车子一直开离这里很远地方停下。

江南已经换了嘴脸:“你要上哪儿?自己下去打车吧,我得回事务所上班。”

黄宇皱起眉,恢复玩世不恭恶劣模样:“女王,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么?你怎么不重承诺。”

“我跟你重什么承诺,再说我这个人本来也不重承诺,下车。”

黄宇是不敢惹她,这是薄南风女人,性情本来也很火爆。怏怏应;“下车就下车,反正你就跟南风一样没良心。”慢动作开门,下一秒转过头,神色一本正经:“女王,今天……真谢谢你!这么多年,我她面前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痛过。”卑微进尘埃里,又像是没有办法。

他这个样子让人看了还很不忍心,从来没看过黄宇这样说话方式。

江南倒有些受之不起笑笑:“没什么,就是看你当时似乎挺难为,我一下没管住自己,就多管闲事了。还怕你生气,怪我砸场子呢,你不怪就好。”

黄宇淡淡笑了下:“这一次没管住得好,不过,你真是挺不让人省心,难怪南风那么潇洒一个人沾了你边,要跟个老妈子一样。搁谁谁也得那样。”他没头没脑说完,问她:“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

江南知道他要讲什么,心里也正好奇,问他:“能说?”

黄宇示意她下车,他想抽一根烟,可车上空间太狭小。

江南跟着下来,黄宇指间烟已经点着,轻轻吐了一口烟圈,淡淡地眯起眼看远方晴空。

嗓音亦很清淡:“本来不能说,这个故事除了离正扬,谁都不知道,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过。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爱女人,太爱了,所以才会被她毁掉。”

“遇到她时候才二十二岁,那时候国外读书,休息日朋友聚会时遇上。第一眼就对她很有感觉,那时候跟现还不一样,不化妆,淡淡反倒很好看,真像水一样流淌进我心里去。便开始追她,觉得她与众不同,连朋友都那么说,还说不要玷污这样纯洁事物。真是用了心思,捧上去是真心,跟现用金钱去打动女人完全是两回事。

她家庭条件不好,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留学生有太多人日子并不好过。追求她时候才发现她生活条件艰辛,但是很努力,似咬紧牙关过活。我从小优越,没见过那样女人,像一根坚硬刺,越发觉得她真是与众不同。她说,她想找一个风雨同舟,困苦时候携手共度,谁都不抛弃谁人。那时多傻啊,就说我做得到,陪着她打工,重活累活我都冲上去替她做,那时候一个人要做两个人活计,很累,常常晚上回到住处,躺床上合衣便睡了,醒来已经是早晨。但不觉得苦,很开心也很踏实。她说她不喜欢有钱人,她不信任他们真心。我能理解,她妈妈就是带着她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没多久遭遇抛弃,她心里烙下阴影。我便掩着我家势,一心想着,只等她看到我真心时再告诉她。告诉她,我跟那些有钱人不一样,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黄宇将烟抽得很大力,接连几口,呛得自己咳起来,似真痛苦。

看了江南一眼,虽是钩动唇角笑着,但他眼中沉甸甸哀伤是骗不了人。

听他接着缓缓说:“女王,你知道么,原来我真是看走眼了,我错得竟然那么离谱,去相信一个女人真心,活该我被践踏。”

他发狠似说,因他终是遭到了背弃。

记得那一天场景,异国他乡下着大雨,他穿得单薄,站不断滴水廊檐下。直到那时他还是欢喜,管前一刻他才将属于她那份工作做完,脏掉衣服来不及换。去她住处找她,只想告诉她:“下雨了,外面冷,你工作我早起三个小时都做完了,你好好睡。”

他黄宇从小到大,哪里受过那样苦。家里没一个人不疼宠他,如果要他们知道,他国外做这些辛苦工作,只怕会心疼得落泪。可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不觉得辛苦,尤记得第一天上工,细嫩双手磨出血泡,后磨破了,洗澡时候沾到水,生疼入骨。再后来磨出茧,一层厚厚死皮,不过是想用这双手将真心捧到她面前。

然而,那一天是霹雳,像历经了一场灭顶之灾。隔着那么多道繁重雨幕,他仍是清析看到自己哥哥揽着他心爱女人,共乘一把伞下笑容洋溢。而他像个傻子,被漫天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一个疼爱他哥哥,一个他爱女人……像尖刀利刃心里划出口子。

黄宇执烟手开始颤抖。

那烟已经烧到指腹,江南伸手过去,无声无息给他拿下来。轻轻:“都过去了,不怕。”

黄宇像黑暗中逆行,听到声音就是见了光,一下将目光聚集到她脸上。一点点凝神,恢复焦距。

喉结动了动;“那一刻我站雨中一动也不能动,身体不像是自己,世界太吵杂了,我那样冷那样怕。到底那里站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她回来时看到我,惊怔不已。叫我名字,我还以为是做梦,看天色,漫天红霞,原来从早到晚,我就那么怔了整整一天。我质问她为什么会背叛我。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么?她说,苦日子她过怕了,真是怕了,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她还说哪个女人都想嫁个有钱人,丰衣足食过一辈子。”

“我只是想不明白,世界上那么多有钱人,为什么要是我哥哥。她说,他们是机场遇到,早就遇到了,她去送朋友,哥哥手机没电,借用了她电话,后留下了联系方式。我哥再来看我时候,也是为了见她,后就那样走到一起。闵倩说她这辈子爱男人是我,只是她想要我给不起。”

跟童话一样背弃,接下不用说,江南也想得到。后来闵倩无疑要知道他真实身份,可能那个时候已经和黄肖谈婚论嫁,所以一场惊魂。当时她那副失魂落魄嘴脸什么样,或许真跟言情剧里一般无二。花容失色,口味失,躲到后花园里痛哭一场也说不定。

却把黄宇变成一个不再相信真心,游戏花丛公子哥。看着现黄宇,任谁能想象,二十二岁他,是个甘愿为一个女人吃苦头男人。

闵倩说她这辈子爱黄宇,江南相信。早她神情里就已经看出,这一生要怎么后悔,只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江南听完笑起来,拍拍黄宇肩膀。

“其实也没什么,远不到绝望时候。”她神情活跃,眼眸弯起,全不像是听一个悲剧,帮他数算:“其实你跟我很像,我五年前被一个男人狠狠背弃,痛心到一度以为自己不能活。跟你当年该是一模一样感受,无论原因是什么,结果都是那样,别人无论是爱还是不爱,却是真转身了,而我们回不了头。

你选择游戏花丛,而我选择关闭心门,不再贪恋红尘。以为要那样一辈子,毕竟已经要三十岁人了,还没对谁动过心思,不是一辈子是什么。但是你看,我还是遇到了薄南风,发现,那些痛,那些爱,那个人,淡如一抹硝烟,竟什么都不是了。我没有爱无能,也没有一地心死,还是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心跳加速,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他。薄南风很乎我爱过一个人,他嫉妒要命。可我不那样感觉,我觉得,一切不幸都是值得,只为遇到他,让我看清他有多么好,教我珍重和知足。认清这个男人值得一辈子去珍惜,去呵护。

你二十二岁受过伤,如今不过二十五六岁,还不及我痛苦年限长,你悲观什么?闵倩说得也对,你会遇到一个好女人,好好跟你过一辈子。你现觉得她你心里重如千金,无法释怀。有一天你也会发现,其实什么都不是,不过一段岁月,一个女人,与你历经这些任何一段风花雪月事没有不同。”

黄宇打电话回去,说晚上回家吃饭。

老夫人接电话,还惊了一下。一再确认;“你真回来?”以往这个时候,怎么唤他都是拖拖拉拉,一家人想聚全了,总是不容易。

黄宇嚷嚷:“妈,你什么意思,我自己家,我还不能回了是吧。”

老夫人就啐他;“你还有脸说这样话,是我们不让你回来啊,还是你自己不肯回来。”

黄宇挂掉电话,想起跟江南对话结束,问她:“这个弥天大谎扯出去了,我家人要是让我带人回去,我怎么办?”

江南翻了翻白眼,漫不经心:“那我可不管,关我什么事。”

黄宇发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女王竟然跟她老公一样无耻。明明是她先想出救火法子,后却说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感情不是你自高奋勇冲锋上阵?”

“我日常做事本来就只想开头,不想结果。”

也就是说,她只猜到了开头,完全没去想结果。黄宇彻底无语。

当晚回家时候,薄南风喜滋滋。

江南一抬眼就看出来了。问他:“薄南风,你笑得那么得意,交桃花运了?”

薄南风板起脸瞪她:“瞎说,怎么?你想要个妹妹?”

江南白了他一眼:“你敢,有本事带回来给姐看看。”

薄南风已经粘上来,从身后抱住她。

“呦,跟哥哥耍横,让我看看姐长什么模样。”说着挑起她下巴,温香软玉塞满怀,笑起来:“别说,姐姐长得还真是有模有样,来,给爷笑一个。”

江南拍他手:“没个正经,你去死。”

薄南风懒洋洋:“你不笑,那爷给你笑一个。”美男露齿一笑,蓬荜生辉。

江南发现他今天真很高兴,追问:“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薄南风眯起眸子:“什么怎么了?”靠到沙发上,连同把她抱到怀里。

江南捧着他脸:“你明明笑得很开心,说吧,你晚上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跟黄宇一起喝酒了,确实开心。听到真心话了,不开心才怪。原来往事如风,她什么都不放心里了,说她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他,连带那些不幸,也只是为遇见他并懂得知足珍惜而做准备。

想到这里,不笑了,弹了下她脑袋;“傻媳妇,以后可不能跟谁都那么实,说话也得注意。你以为遍地男人都跟你老公似对你这么掏心掏肺么。”想起来,觉得不省心,叹口气:“怎么长这么大吧,到底长没长脑子啊。”

黄宇他们这帮人个顶个都是大滑头,卑劣手段玩习惯了,跟她面对面时候,那还不相当于大灰狼对小白兔。眼见自己话都被录了音,亏她还是个律师,竟然没注意。

江南哪里会想到黄宇中间拿出电话看时间那一举是开了录音键,而且转首就乐呵呵捧到薄南风面前邀功请赏。今晚这一顿就是薄南风付帐,太不应该了,离正扬地盘上,白白给他创收几万块。

当时拿过电话已经警告过黄宇:“再敢跟我老婆玩这种心思手段,看我不废了你。”

黄宇一口菜没呛死:“有你这么重色轻友么,我这么卑鄙下流又无耻,我为了谁啊?再说,女王是你媳妇,那修为能低了么?你是没看她怎么云淡风轻给我捅娄子。”

薄南风问他:“捅什么娄子?”

黄宇马上低下头乖乖吃饭。

“我跟你说南风,江湖道义,你还真别问,这是我跟女王秘密。”

薄南风问不出,就想着从江南这里找一下突破口。

“老婆,你今天见到黄宇了?”

“嗯,见到了,送爱爱时候看到,和他大嫂一起。”

薄南风点点头:“就完事了?都说什么了?”

江南抬起头;“这个我怎么能说,人家事不好背后说,再说我听过就忘记了。”

催促他去做饭:“你做饭吧,你吃了,我和孩子还饿着肚子呢。”

这两位是大爷,薄南风再怎么装大爷,也不敢真怠慢,放开她起身去做饭。

江南冲着厨房吆喝:“老公,我已经请下假来了,明天我们去试婚纱,直接拍婚纱照吧。”

薄南风厨房里忙活,听到她这样说,乐了:“这回表现还不错,速度倒。”

江南神情狗腿。

“也不看跟谁学,觉悟能低了么。”

照之前一样,吃了饭不能立刻放赖去床上睡。薄南风洗碗时候指使她:“去换衣服,别一会儿我都穿好了,你又慢腾腾。”

江南真心不想散步,家看电视也行啊。

面朝下趴桌子上哀号:“薄南风,你太没有爱心了,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孕妇,逼她做不想做事呢。”

薄南风不为所动;“少跟我来这一套,装跟良家妇女似,去!”

江南知道后肯定拗不过他,还是得乖乖回房间换衣服。

天气渐渐凉下来了,短袖衣服已经穿不住。夜风一吹,呼呼冷风。

薄南风手掌捂热了,把她手攥进掌心里。牵着往前走,江南懒洋洋,跟后面一步不想动弹。

他笑了下,回头唤她:“走不走?走两步有那么痛苦么?你这样,将来孩子生出来肯定也懒。”

本来早不排斥走路,时常一个人看东西看烦了,还会出来跑几步呼吸一下鲜空气。但如今怀了孕似乎整个人都变懒了。江南知道还有一种原因,便是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如此,一旦被一个人捧掌心,细心呵护起来,就会变得娇弱又懒惰,觉得自己是那样弱不禁风,连走路这样小动作,都想靠一靠他。

彻底放起赖来:“老公,你背着我吧,我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呢,走起路来多辛苦。”

薄南风眯起眼,神色冷静提醒她:“还没显怀呢,去医院时候你不是也看了,就是一小团肉,手脚都没分化出来,有多重?”转过身去继续牵着:“早说了,别跟我来这套,我不会肆无忌惮惯着你,自己走!”

江南戚戚哀哀跟后头,薄南风电话响了,松开她手去摸电话。

看样子是阮天明打来,薄南风问他:“怎么了?”

阮天明叹息:“苏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指望那几个人根本看不住,苏瑞鬼心思太多了,怎么跑出去脱离众人视线都不知道。

薄南风淡淡说:“她肯定换装了。”一个女人茫茫人海怎么找,何况是这个时刻。

就猜她一早料到有人跟着了,所以耍花招故意躲开。这是个时常连老爷子都拿她没办法人,打小就时不时被人盯着,甩人本事可想而知一流。

薄南风不是太担心,江南就她手边上,能有什么事。

“估计去哪里玩了,不用管她,让人守着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再回来就不要看丢了。”

“好,我知道了。”

江南摸不清薄南风这是唱哪一出,防自己妹妹就跟防贼似。但肯定不是讨厌,连他自己都说了,是很感激苏瑞,那这样何必?

“你妹来好几天了,不见见不好吧?”家长没去拜访,好不容易过来一个亲人又一副避之不及模样,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薄南风收起电话,重拉起她手。

“那丫头很任性,我正想办法,我们婚礼之前把她潜送回去。”

江南还想说话。

薄南风已经捧起她脸,嘴上轻啄了下:“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

不知苏瑞任性到何种程度,连见一面薄南风都不允,只当她是洪水猛兽。他家庭本来就很复杂,江南也便不多问。

沿着小区外面马路一直走,有一个街区小公园,虽然季末,还有未谢花生机粲然开放。

今晚灯光似乎格外明亮,以前从不记得这个时候这些花还能看得这样清析,沾了一点儿灯火霓虹颜色,所以连美丽都是影影绰绰。

江南惊讶,伸手指给薄南风看。

“老公,你看那些花,没想到晚上看这么漂亮。”

才说完,有人燃起火花,一丛丛一束束直冲天际,火树银花,落雨纷飞,转首照亮半面天际。太璀璨了,城市灯火又哪里比得及。

很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烟火,不是过年过节,这里从没有人燃放,所以便不知道是没人有这个兴致,还是法律规定不许。

只记得年时候,站楼上会看到烟花盛开景色,但跟现还不一样,远没有此刻盛大模样。

江南颌首盯着天际目瞪口呆,各式各样花形,亦是五颜六色。刹时间小公园内人来人往全部驻足,热闹非凡。有人欢得直拍手,就差载歌载舞。

光彩接连不停绽放,地上地下锦花迷漫。

江南一转首,却找不见薄南风人了,顾不得再看,四处看了看,仍旧没有看到他。怕是被挤上来人潮冲散了,没拿电话,想联系都不可能。急得就要四处去找,才一转身,他已经盈然眼前。

桃花眸子微微弯起,嘴角眉梢都是笑意,比这漫天锦绣还要好看。

本来就绝世**,单膝着地风度翩翩。他说:“江南,嫁给我。”

江南显然是得了意外惊喜,睁大眼睛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各路人马都凑齐了,一抬眼看到宋林爱,孙青,还有离正扬,阮天明,黄宇。一切跟变戏法一样,眨眼间欢聚一堂,共同见证他们美好,分享他们喜悦。

感动不得了,孙青那个善感多愁已经跟着喜极而泣。宋林爱扬着大大笑,不停拍手:“答应他,答应他……”

跟做梦一样,只觉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才会看到场景,有类似,读起来甜蜜,没想到亲身经历了,还有无法言喻激动。忍不住想要掉眼泪,看着他,慢慢泪眼婆娑。

前世今生都像是等他,这一世到底遇到了,近眼前,眉眼轮廓都清析如斯。仿梦里就温席过千遍万遍,弥足珍贵到自己都没有话说。

叫好人越来越多,阮天明将这一幕拍摄下来打算供两人永远铭记。

薄南风脸上笑意一成不变,灯光打上去,一层层,一缕缕,甚是迷幻。

薄唇动了动:“老婆,嫁给我。”

宋林爱扯着嗓子喊起来:“江南,你再不收下,我可收了。”

江南低着头盯紧他,噼里啪啦掉眼泪,真被他感动到了。钻石戒指映眼里闪闪发光,像瞳孔中泪。

她伸出手,薄南风笑得甚,迫不及待给她戴上去,再迫不及待将她拥入怀中。掌声响彻得加凶悍,却仍旧不及她心跳声。

跟狂欢夜那样,世界吵闹得一团欢。有情侣借着这一股热潮拥吻,不会觉得唐突,一切氛围都刚刚好。这是一个笑语欢天,爱意弥漫时刻。

但江南还怀着孩子,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了,薄南风不想让她再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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