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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庆祝结束之后，体力透支的斯科尔斯在比赛第62分钟被队友卡里克替换下场。

“对不起，保罗，没让你拿到最后一个助攻。”秦古德笑着拥抱了这名场上年纪最大的队友。

生姜头毫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如果在4-0的情况下还让他们完成逆转，那你就等着我在电视和报纸上把你骂成一坨狗翔吧！”

“如果真被逆转，我今天就宣布退役。”秦古德笑着立下了军令状。

斯科尔斯白了他一眼，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范佩西和鲁尼也小跑着和他完成了拥抱，接下来是阿什利杨、瓦伦西亚、费迪南德、维迪奇、拉斐尔、埃弗拉……就连距离最远的德赫亚也跑来为球队的老大哥告别。

“这是斯科尔斯代表曼联的最后一场比赛，没能踢完全场，他或许会有些遗憾吧。”段亦宣喃喃道。

“不，这是最完美的告别赛。”贺伟却没有赞同他的意见，“在60分钟的时间里，他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量，帮助自己效力一生的球队取得了4-0的巨大优势，然后交给了年轻一代的队友，对于低调的生姜头来说，他的职业生涯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或许……他只缺少一个国家队大赛的奖杯？

但那支英格兰国家队，从来不是属于他表演的舞台，在杰拉德、兰帕德称雄中场的时代，他永远只是替补席上那个不起眼的生姜头。

现在他退役了。

曼联并没有为他安排什么群星璀璨的告别比赛，他也没有接受什么媒体专访。

他只是通过曼联俱乐部发表了简单的一段话，宣布自己在这场比赛后退役。

全场十万观众不约而同地从座位上站起，为这名低调的中场老将送上掌声。

或许比起哈维、皮尔洛、伊涅斯塔、阿隆索这样的球员，他还称不上绝对的大师。

但他20年如一日为曼联献出了自己最好的职业生涯，甚至在已经退役半年的情况下为了缓解球队中场危机而毅然选择复出。

他配得上这个球场所有的掌声。

当与所有场上队友道别之后，斯科尔斯走下了球场。

向来低调内敛的他没有在镜头下流下热泪，他只是和恩师弗格森轻轻击掌，然后穿上了吉格斯递上的外套。

吉格斯搂了搂他的肩膀：“真羡慕你，保罗，在欧冠决赛上完成了退役。”

然而他没有听到老伙计的回答。

他的胳膊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颤抖，如同19年前他的伙计在板凳席上迎来成年队第一次登场时一样。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保罗的后背，如同19年前一样。

吉格斯并没有在替补席上坐得太久，不到十分钟之后，他和其他几名队友也接到了穆伦斯丁的指示，开始了这个赛季最后一次热身。

卡里克的上场无疑增强了中路的防守硬度，但比起多特蒙德发疯一样的狂攻，似乎还显得单薄——毕竟秦古德也已经踢了接近70分钟的比赛，体力都接近了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