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成芬笑出了声,直接无视了她那挤眉弄眼,笑道:“那时候,我们是在一个原始部落里,那部落里的男人可以随意娶妻子,只要男人的牛够,就能使劲的娶,没有上限,那时候我们参加了他们的一个婚礼,这家伙喝了一些当地人酿的酒后就开始口吐狂言,说这是不公平的,是对女性的不尊重,总有一天,她也要同时娶好几个老公,要取得平衡才行。”
燕三叶十一何离嗖的一下盯住了凌清羽,好啊,你还在这边的时候就有此宏愿!
“不是,我那绝对是喝醉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都怪这家伙!她不喜欢舒起帆,就一个劲的跟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珍贵的草找不着,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要我自己努力赚钱,那么便是养一后宫的男人都可以,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凌清羽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的申辩道。
“这话说的好,你的确不该吊死在舒起帆那树上,来,易医生,我敬你一杯。”程嘉将一杯鸡尾酒放在了易成芬面前,唇角勾着淡然浅笑,道。
呃……看着面前这个初看不咋地越看越漂亮越看越觉得风华无双的男人,易成芬转头看向凌清羽,见她果然抬头在他低下的唇上亲了一下,默默的接过酒抿了一口,道:“好吧,现在人多,我给你机会给我解释清楚。”
双手合十做了个谢谢您了大姐的手势,回头看到男人那这不是你的什么百合好友的奇怪眼神,凌清羽赶紧道:“我和易易是朋友了,那年我去非洲背包游,在路上碰到了她,我们两个一起在非洲走了五个月,真的,我们就是很好的损友那一种了。”
那是一段让人刻骨铭心的旅程,两个女孩子带着为数不多的钱,相依相伴一路打工一路背着包游走在非洲大地上,她们搭过便车走过山路,遇见过友善的原住民,被邀请到当地人家里住宿吃饭,也遇见过小偷骗子,更是与战乱擦边而过,被蚊子咬过满身的包,脚因为长久走路和水里的细菌而烂过,也拉肚子拉到脱水。
但是,她们见识到那广垠的草原,奔腾的兽群,一望无际的沙漠,看不到天的原始森林……
后来她回国发展遇见了舒起帆,而易成芬则加入了中国援非队留在了非洲,两人很少联系,知道对方还好好的活着便已经足够,此后数年,她们只见过一次,那是凌清羽和舒起帆一起去乞力马扎罗山之时,遇见了当时在援非医疗队里的易成芬,当时易成芬就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说舒起帆不是个好人,两人为此差点吵起来。
不得不说,在看男人的眼光上,易成芬要比她犀利得多。
后来她在报道上看到易成芬感染了当地的一种传染病命在旦夕,她到处找她却一无所获,连她们联系的邮箱都再无信息,再然后,便是她父亲病重,她心力交瘁之下,也没有再寻找易成芬了,只是将这人记在了心里,在那边之时,在那非洲草原上,她都想起过易成芬,想起过她们两人的那段旅程。
一想起当初找易成芬时候的心焦,凌清羽不觉怒道:“对了,你既然没事,还活得这么活蹦乱跳的,你怎么不给个消息给我?你知道我当初到处找你嘛?你就算别的不方便,给我们的邮箱留封信不行嘛?你没看见我给你留的信息嘛?妈蛋的!你这……”
“别生气别生气,这点我道歉,可是我不是故意的,那时候生病,我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后记忆不大好,那邮箱密码,我不记得了。”易成芬赶紧将程嘉端过来的甜点推了一块在她面前道:“来,吃点甜食,消消气,你看,我不是说过嘛,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有这缘分,这里都能碰到。”说到这里,易成芬声音微微一顿,迟疑的将凌清羽和何离看了一遍,道:“我说,你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