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衣店里出来,峥嵘找了个隐蔽的胡同,闪身进了空间,换上了新的短打和裤子,把头发束的高高的,看着倒也有几分英气。再抓了两把灰摸到脸上,把刚刚养回来的细嫩的皮肤遮住,收拾妥当之后,一个念头就又出去了。刚走出小胡同就有人迎面走了过来,峥嵘心中一凌,以后一定要在安全的地方进出空间,刚刚她要是再晚出来几秒钟就和这人碰个正着了。
峥嵘向着北门走去,她打算下一站去平渡镇,在北门有很多来往拉客的牛车。快走到北门的时候,正巧看见五味居门前停着一队马车,一群穿着蓝色短打的小厮,抬着一袋袋的大料往马车上放。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拿着账本正在记着什么,这中年男人就是五味居的掌柜,峥嵘怕掌柜的认出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走到最前边的马车边,才松了口气,一抬头发现车上插了根旗子,旗子上用黑笔大大的写着个龙飞凤舞的镖。峥嵘马上双眼放光,要是跟着镖局走,安全有保障不说,还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峥嵘轻轻的把麻袋往边挪了挪,她自己藏了上去,再把麻袋拉回原来的位置,旁边的麻袋正好斜下来搭在这边麻袋的顶上,围着一个小小的三角空间,刚够峥嵘藏在里面。
就在峥嵘蹲的腿都要麻了的时候,一个高亢的男声传来:“出发!”然后马车咯吱咯吱的启动了,摇摇晃晃的出了城门,这下峥嵘就放心了,这会儿估计还没有人发现她失踪了吧,就是有些对不起刘叔,刘叔肯定以为她走丢了,到处找她。
神经绷了一天,这会儿放松了下来竟觉着有些困了,就靠着麻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在古代即使是走的官道也照样是土路,马跑起来带起大片的尘土,混着大料的味道,峥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这下峥嵘也清醒了过来,坏事了!“是谁?!”走在马车前的一个镖师大喝一声,抽出刀对准了马车,峥嵘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麻袋,站了起来“莫慌,莫慌,我不是打劫的。”镖师看见走出来一个小孩,收了刀,一手把峥嵘夹到胳肢窝,“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镖师充耳不闻峥嵘的呼喊,向着车尾骑着马的总镖头走去。“大哥,马车上藏着个孩子。”
“谁家小孩,怎么跑到我们车上了!”总镖头瞪着眼睛,勒住了马。
“大叔,我本是新河镇的,我爹娘都没了,在新河镇也没有什么亲戚,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想着去平渡镇投奔我大伯。我还没有银子,只好偷偷躲车上了。想着你们是往平渡方向去的,大概可以捎我一程。”峥嵘胡乱捏了个身世,眼泪汪汪的瞅着总镖头。要说峥嵘这也不全是谎言,她自从穿过来就没有见过二丫的爹娘,她也确实是没有什么亲戚了。
总镖头看着峥嵘,想起了和她年纪一般大的儿子,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松开了皱的能夹死蚊子的眉头“也罢,就带你一程,你乖乖坐在马车沿上,不要填什么乱子。”
听了这话,峥嵘瞬间眼泪什么的全不见了,“谢谢大叔,我一定乖乖听话,不给您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