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刚走下楼,脚步却如同定在地上一般,寸步难行。
林乐笑了笑道:“这事与我无关,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陈公子浑身颤抖,他清楚的知道这些道者杀人不眨眼,自己曾经有幸去过那个地方,称之为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小道士,你不能杀我,我父亲认识中州道门的掌门,你如果敢杀我,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林乐挠了挠头,叹息一声道:“你这么有来头,我自然不敢招惹你,不过,有些人与你有仇,我也没办法了。”
钟少亮猛然站起身来,狠毒的看着陈少,他的双眼通红,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仿若马上要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林乐却制止了钟少亮的动作,他微笑着看着陈少爷,缓缓说道:“这顿饭是你请吧?”
陈少爷浑身颤抖,连连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林乐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就给我几分薄面,不要碰陈少爷的身子了。”
钟少亮糊涂了,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道爷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林乐看了看周围的人,微笑道:“反正这顿饭也是陈少爷请客,我们便吃点好的,老板,给我上盘子碗,”
钟少亮本是七窍玲珑之人,只是怒火攻心有些犯浑,此时自然明白林乐的意思。他毫不犹豫的拿起盘子向着陈少爷砸去。
劈了啪啦的盘子,加上各种颜色的菜汁全都洒在陈少爷的脸上。瓷盘碗碟乒乒乓乓的砸成一团,无数碎裂的瓷片掉落在地上,摔成粉末,这陈少爷就好似一个五颜六色的落汤鸡般,直立在那里。
他平素在这里嚣张跋扈,鱼肉乡里,酒楼之上不少人被他欺负过,皆是大声叫好,这陈公子虽然恼怒,但也不敢说话,只能挺着让钟少亮泻火。
过了半晌,周围的盘子碗终于一扫而光,钟少亮的怒火也发出不少,静静的站在林乐身后,低声不语。
陈少爷死死的盯着两个人,眼中露出阴狠之色,自己一定要让这两个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他只觉得胳膊仿佛断了一般,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可身体依然无法动弹,整个身体如同火烧一般,无比的痛苦难受。
林乐微微一笑,正主到了,他之所以戏耍陈少爷,不过是为了吸引一个人出来。他心中暗笑:“这人十分狡猾,刚一出现便掰断了陈少爷的胳膊,令自己不能借机发怒。”
对面那人大约三十一二岁,一身道服,身材修长,相貌也算不错,只是薄薄的嘴唇略显的有几分凉薄之意。
他对林乐打了个稽首道:“这位道兄,我是中州道门的司徒令,姓陈的小子不知好歹得罪了道兄,我掰断他一只胳膊,当做赔罪,还请道兄大人大量。”
林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之上,自斟自饮起来。
司徒令脸色铁青,自己不过三十岁,便踏入了化炁三境的境界。前途不可限量,就连师傅也要敬自己几分,对面那道者道力薄弱,最多刚入化炁二境,竟敢对自己不理不睬。中州城太长时间没来这种不知好歹的道者了。
他冷笑一声道:“道兄为何不说话,难道看不起我中州道门吗?”
林乐连连摇头道:“你严重了,中州道门在这里名声鼎沸,我一个小小道者怎敢得罪中州道门。”
司徒令脸色稍缓,淡淡说道:“既然道兄如此大度,我便带他离开,这小子的父亲和我们掌门有几分交情,还请道兄不要为难。”
他本以为说完这些话便可以离开,谁知林乐脸色一变道:“我还没让他走!”
司徒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阴冷的说道:“这位道兄,你要想清楚。面子我给你了,你莫要自寻烦恼。姓陈的小子毕竟与我们中州道门有几分关系。你难道要与中州道门为敌吗?”
林乐脸上露出烦恼之色,无可奈何的说道:“这小子辱人妻子,断一条胳膊太便宜他了,如果你将这小子四肢掐断,脑袋弄掉,这事情我便不予追究。”
司徒令勃然大怒,他指着林乐说道:“小子,你是诚心和我中州道门为敌?”
林乐苦恼道:“中州道门,确实是个修道门派。”
说到这里,林乐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司徒令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中州道门不是你所能招惹的。”
林乐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多谢提醒!”
不知为何,司徒令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在,直到林乐消失之后,他才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