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萦皱起眉头,忽然想起晨起时的钟声,当时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便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原来是为骊姬而鸣的。只能说,这个消息是意料之中,骊姬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大好。
刘嚣伸出右手,轻轻地将李萦皱起的眉头抚平。“别担心,有我呢!”
李萦莞尔,随后由他。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骊姬去世,对皇帝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小心问道,“皇上,还好吧?”
“皇上一夜未眠,今日早晨的钟声,是皇上撞的钟。”刘嚣的轻描淡写,掩饰不住汉宣帝的悲痛。“现在,他一个人在清凉殿里,下令严禁任何人靠近。”骊姬的尸身,也在里头,汉宣帝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李萦吃惊连问,“哪皇上的情况岂不是不好?你现在回来可以吗?宫里发生了这等大事,你可要回去坐镇?”现在这个节骨眼,刘嚣跑回家里,宫中会不会生变?一想到宫里还有皇后和太子,心中又略为安定。
汉宣帝心中大悲,经过一整夜的的行走,已经昏迷一次。太医用药,他勉强醒来,不听众人劝阻,执意鸣钟。又把自己和骊姬的尸身关在清凉殿里,不愿出来。皇后及后宫妃嫔,太子和一众王子王孙齐刷刷跪在清凉殿外。
刘嚣现在,却在家里和李萦一起用早膳,真是不合乎常理。他,在打什么主意?
“没事,我应付的来。宫里这么多人,少我一人也不打眼”,刘嚣劝慰着,何况,汉宣帝在室内,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不打眼,少了一个威风凛凛,掌管皇宫禁军的长沙王,这叫做不打眼?李萦是不信的,她努努嘴,表示勉强听了进去。
刘嚣嘴角擒笑,宽大温暖的手掌拂乱李萦的发梢,打趣道,“担心什么,我总不会短了你的吃穿!”
“你敢!”李萦瞪大双眼,人生在世,吃穿二字。穿,李萦可以不在乎,吃的,肯定不行,没得商量!
但是在刘嚣眼里,毫无杀伤力,就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猫咪,张牙舞爪的。他又一把将李萦塞在怀里,李萦都被拥抱地透不过气,只听见刘嚣的声音从头顶耳边传来,宠溺般的语气,“你说,我敢不敢。”不仅仅是用说的,还上下其手撩拨李萦。李萦现在,是整个人猫在刘嚣的怀里,被禁锢着,被爱着,被深深地宠着。
李萦满脸通红,声音断断续续,软软糯糯地撒娇,“我??知道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无意拖长的尾音,听着就让刘嚣心里痒痒的。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有空我再收拾你!”刘嚣无奈“恶狠狠”道,不甘不愿放开李萦。
经过这一闹,李萦可不敢再撩拨刘嚣,安安分分坐了一会儿,寻了个借口,逃似得离开小花厅。
她的心,慢慢沦陷,不知不觉。
李萦离开之后,刘嚣抿了一口茶,果然提神醒脑。
吕昌其,江丰,傅驾……等人进来了,江丰禀报道,“主子,人,我已经打听清楚。现在,我们就可以动手。”
“把人恭恭敬敬给请进宫,我在里面等你们”,刘嚣吩咐道,“小心行事,不要小瞧她。傅驾,小心为上。”
傅驾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