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直面了自己心意,而与此同时,王佐也悠然地睁开了双眼。而在醒来之后,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如果我醒不来的话,你是不是会很困扰呢?”这没来由的话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稍稍思考了一番之后,我厉声问道:“你根本就不是王佐,你到底是谁?”
“这种时候我是谁其实不重要吧,你不应该去关心:‘王佐现在还安全吗?’。”
攻心术吗?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其实只是圣杯搞出来的戏法吧?”
“你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啊。”王佐摇了摇头,做出了一副失望的样子。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为什么非要回答一个戏法的问题呢?每个人的内心都绝非白璧无瑕,所以一定要发掘的话,就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阴暗。然而,若是以这样的阴暗为证据,进而指责一个人负有什么什么样的罪过,那就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眼下我所看到的多半就是圣杯为了蛊惑我所设下的幻觉,如果这样纠缠下去恐怕只会没完没了···
烦乱之下,我决定快刀斩乱麻:“没错,如果王佐没有醒来,我确实是会困扰,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即使是站在追求正义的立场上,我也不可能对全部的事富有责任。比如说现在有恐怖分子劫持了人质,警察全力救援之下未尽全功,最终还是有人质被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硬要说是因为警察救援不利人质才会死,所以警察应该对此负责的话。我也就只能认为你是别有用心,想要吃人血馒头了。”
这一番话出口,我心中的忐忑也就随之消去了。扪心自问,如果王佐真的死了的话,我确实没有再读一遍档去救他的意愿。正义不应该是一个用来绑架人的名号,就算人血馒头真的可以治肺痨,难道民众就可以大言不惭的要求烈士去死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吗?”面对我坦荡的回应,王佐诡异的笑了,他一边笑,一边站起身,一边说出更加诡异的话:“确实,如果实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想通了,你确实是,可以毫无动摇的杀死珂酱的人。之前只是因为被你救了就有所动摇的我,简直是太愚蠢了。”王佐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简直如同疯人的呓语一般。
毫无章法的咆哮声中,王佐从袖管里抽出了尖刀,以诡异的身法向我冲来,我的耳边还萦绕着他满是愤恨地声音:“重复了这么多次,被你杀死了这么多次,我早该明白的,如果你不死,珂酱就绝不可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