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材,给我住口!”耳畔蓦然响起了一声怒吼,把她从那满腔的仇恨里惊醒过来,她抬起头来,惊见父亲正怒不可遏地,恨铁不成钢般紧盯着她看。
“难道你真的是蠢材一个,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想争风吃醋也不急于一时!难不成你不知道,现在我们秦家在皇上的眼中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不快呢?你现在居然还敢去招惹他心尖上的女人?你究竟是不是人头猪脑呢?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给为父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的宫里,不要去招惹任何事事非非,更甚至,最好就是少在皇上的面前出现!现在我们首要做的,就是收敛锋芒,管束好自己,不要去触动皇上,不要轻易碰触咱家的敌人……从现在开始,你必定要对每个人恭敬有礼,那当然包括夏小主,以及陈奉台的孙女贤妃……”
一朵恼羞成怒的红霞瞬时升腾在惠妃的脸上,那雪白的颈项也变得异常僵直,眉宇之间也布满愤然与不服之情,“要我去向她们示好?那不如把我杀了算吧!”她说着说着,微微抬起头来道:“父亲您能够向那陈奉台低声下气吗?”
秦盛淡然一笑,出乎她意料地道:“只要能保我秦家安然无恙,即使向那老家伙低头又怎样呢?俗语有云:人要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惠妃毫不掩饰满脸的惊诧之色,“父亲,咱们一定要低头吗?”
秦盛慢慢地站了起身,拉住惠妃的手轻声道:“忍耐一下吧!容儿。只要我们能够捱过这段日子,等到那边境战火一起,那时候,想必皇上再无瑕顾及我们秦家的事。等到日后,你腹中的孩儿出世,相信那个时候必定会有转回地余地……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这场仗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开打,现下,唯有拖得一时就拖一时吧!现在为父倒是希望皇上能够在豫县里多呆些时日,因而给江宁、开罗等地的知府送去了密函,让他们必定要在皇上的面前咬紧牙关,不可吐露半点口风,千万不要把银子交出来……”
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挽起了可爱的发髻,髻侧那飘飞的青丝后,穿成了蝴蝶兰状的的珍珠耳环柔美而闪烁着光芒。雪白的薄袄,织着密密麻麻的暗花条纹,一袭象牙白的百褶罗裙上,那雪白的丝绦系在那盈盈一握的纤纤腰肢上……“嘻嘻,这还算不错,好一副小家碧玉的打扮。”夏娉婷转过头来,非常满意地冲着面前的铜镜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她身上的这身服饰,还是她拜托府里的一名侍女借回来的,却没想到穿起来还颇为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