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为一个医生,深知如果她真的已经‘脑死亡’的话,能够自行清醒的机率小之又小。除非受到外界刺激。
然而她所处的世界好像是完全封闭的,又或者说她自己的潜意识将外界封闭了。外界的一切刺激传导她都无法接受,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一搏——在这个世界里,做一些挑战生命极限的运动。
比如生孩子。
虽然这样她很有可能自己把自己作死,但是这好像又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换句话说,基于人情亲情爱情现实,她除了选择一无路可走。
这种举步维艰的局面,权宴一点也不喜欢。
也许是因为上辈子的生活过于顺利,所以现在才让她的境遇变得如此糟糕。
生孩子……于她而言真的很难抉择。
不生……小王氏不同意,贺至不同意,贺至家里更不同意。
伸头一刀是死,缩头一刀也是死。
权宴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实——
她,可能,爱上,贺至,了。
她的心跳蓦然停顿了一下,胸口有点窒息。
为什么呢?
她在心底反问自己。
那个无赖无耻的臭男人整天对她吆五喝六,没文化,也没文凭……但是这些好像也不是这么重要。
关键是这个男人长得很帅,刚毅帅气,虽然有时候又很吓人,但是这个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他了呢。
贺至可能从来没对她说过“爱”这个字,她又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觉得自己对贺至的感情担得起“爱”这个字呢?
权宴坐在窗前沉思了许久,从太阳照射在头顶,到日落西山。
也许是在他厚着脸皮不要脸的说她是他媳妇儿,并且允诺她,帮她达成一切执愿的时候吧。
那个慵懒而痞气十足,但眼神却十分明亮的男人,可能从他许诺她的那一刻,就深深地驻扎在她的心海里。
因为爱上贺至,所以容忍他在自己的房子里做一些自己并不认同的事情,比如款宴狐朋狗友,比如收授贿赂,又比如一次又一次放纵他爬上她的床……
她爱贺至,已经变得毫无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