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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的房间了，把火炉重新烧旺。冰青橙把她看到罗伊和小梦的是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但九夜幽一点都不惊讶。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冰青橙问道。

九夜幽点点头，问出了一个冰青橙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觉得你可以信任吗？家主曾经杀死了你的外公，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杀死你，但也不会信任你。你看起来不像个杀手，杀手可以做事轻狂，但绝对不能丧失思考能力。你仔细想一想，你到了厚土国这么久，你主动做了什么？”

冰青橙无法回答。

“你到了白花轻舞是奈亚丝提议的，你在街上乱转，有人主动和你搭讪，为你介绍杀人的工作。你难道就不觉得不正常吗？”

茶杯里还水，冰青橙端起来，喝了一口，水还事温热的。她喝的很慢，好像喝的不是一杯水，是一个大水缸，但九夜幽丝毫没有异议，静静的等着她喝完。

冰青橙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家主大人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冰青橙的态度忽然谦卑起来，甚至有的消沉。“因为有你这样精细的人，你们提前勘察了一切，包括目标的衣食住行，行为习惯。我来到这里，你们只是想测试一下，这个厚土国还有多少防御力。能不能告诉我，月灵音和小梦，谁是你们的人。”

“是我们的人，”九夜幽纠正道；“可惜他俩谁都不是，我们只是利用了这件事，然后稍微引导了一下。让我吃惊的是，你还有思考的能力，我们是在利用你，但是你水平这么差的杀手还活的好好的，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目标布下了反局，所以叫你去试了试阿曼瑞。”

“阿曼瑞，他也是个关键人物吧？”

“他是厚土国的情报部长，按理说要对突然出现在厚土国都的杀手产生怀疑，但是他没有。”

“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冰青橙站起来。

“明天一早，你沿着原路回到红玉莲花，带上你的狗和东西。”

我知道了，冰青橙默默的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天上有一片一片的小小的绒絮飘上来，冰青橙伸手接了一片，凉凉的，是雪花，但还来不及看雪花的形状，雪花就融化了。

【呐，宅十八娘你会来接我吗？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想离开这里，只要离开明弗·维克托里亚身边，去哪里都好！求求你救救我，在不离开的话，我会死的！】

次日一早，失眠一夜的冰青橙从密道回到了红玉莲花。

对于夜晚才开业的地方，清晨是最安静的，所有人都在沉睡，空气中还弥漫着酒喝胭脂的味道。

冰青橙紧紧的抱着大黑，把这只小狗裹在自己的大衣里。她只剩下着一个朋友了，这个不会说话的朋友轻轻的用头蹭着冰青橙冰冷的脸颊，似乎在安慰她，很不解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眼圈红红的，任雪花落在自己的头顶和肩膀上。

有人轻轻的走进，冰青橙猛的回头。是奈亚丝。

和平时总穿着红玉莲花制服，普普通通的奈亚丝不同，现在的奈亚丝很漂亮。

红色的毛绒蓬蓬裙，同色的小披肩上镶着白色的皮草边，她的脸颊红润，平时干燥的有些蓬乱的头发此时油润而水泽，梳理的一丝不苟，还带着和裙子同色的花边小帽。她对冰青橙笑了笑，和平时一样天真的笑容，但冰青橙觉得她已经变的陌生了。

不在是她认识的那个奈亚丝了，或者说这个，才是真正的奈亚丝。

“你早上是不是没有吃早饭，我给你买了肉饼，你吃一点吧？”

已经凉了，她一直用手拿在外面，天这么冷，不凉才奇怪呢。

“你为什么不吃啊？”

冰青橙打开纸袋，咬了一口饼。凉掉的肉饼很难吃，她不知道奈亚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在早上七点二十四分的时候，国都的主干道上敲锣打鼓，骑着高头大马的罗伊带着一顶八抬大轿和一队人马走在自家的大街上。

从街道两侧，小过道里，房子的窗户门里，忽然翻出了一队黑衣杀手，朝猝不及防的罗伊人马队袭击。

在六分钟后，在靠近祭拜山神之山附近的一座行宫里，厚土王和厚土皇后刚刚起床梳洗打扮，准备吃早点。

有内侍端着用盖子端着的餐盘走进，放在厚土王和厚土王后面前的桌子上。

他看起来很面生，而且按照规矩，放下之前要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报上菜名。王后已经在想是要用杖刑把他打死，还是用冬天特意的冰刑往他身上慢慢泼水。

“这是什么鬼东西？”厚土王还有些迷迷糊糊地，他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眼睛已经看东西看不清的，但还可以用手抚摸，用手揉捏，即使被太医劝谏治眼睛要巩固肾元。

打开大的有些过分的餐盘盖，厚土王后惊的一口气上不来几乎晕厥，盘子上赫然是一个年老宫女的人肉，是她那个最心腹的，从娘家带来的宫女，为她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她才好安安心心当王后的宫女。看到她死了，王后居然松了一口气，以后接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了。

“一个而已。”内侍平静的说。

“护驾，护驾！”眯着眼睛终于看清是个丑了吧唧人头的厚土王高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