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子在月色的中无比的放大,杀猪刀泛着冷冷的白光,今晚,必须要见到血,来满足白色终归是要有红色来衬,才显的好看。
刀起,影子伸直了身子,甚至是要立地跳远一般,深深的往后一仰,寒光闪烁,刺的人眼都睁不开。
船老大的眼里满是贪欲,就像葛朗台见着了他的小金库,眼里已经全是金银珠宝,似乎只要灭了这两个人口,今晚,他就可以躺在金银珠宝铺成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宿。
刀落,料想的血珠四溅。。。。。。没有,料错了。。。。。
上官秋天一个翻滚,船老大被她的一个四门斗里打了个仰八叉。
稀里哗啦的,船舱内的东西哐当哐当的散做一团。
杀猪刀也因为船老大没有防备,掉在了地上。
船老大也是干这行的老手,失手是失手了,关键是反应要灵敏,一个横扑眼疾手快的抓到杀猪刀,对着上官秋天就是狠狠一砍。
泥煤的,还好上官秋天的反应力不是盖的,连忙闪身一躲,差点命中红心的刀子,堪堪的擦肩而过,留下一条血痕。
上官秋天只是愣愣的想:哎呀,我流血了。怎么还不疼呢!好像还挺大一个口子的。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断然是不能留活口的。
船老大从背后袭来,上官秋天往旁一侧,手抓住船老大的肘关节,卡泵一声,手断了,杀猪刀“当”的一声掉在船板上,震的木板都似乎上下摇晃了几下。
虽然这场生死斗殴不过几息时间,上官秋天和船老大都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作响。
端木槿眼睛一眯,寒光一现,掉在地上的杀猪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捅到了船老大的肚子上。
船老大睁大了双眼,如同铜铃大小,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生生的把自己的性命给折了进去。
他不可置信,最后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呜咽的想要发出声音。
上官秋天也是一晃神,船老大就扑通一声,倒栽在水里,巨大的波纹散开,一时半会,河面就又恢复了平静,宛如一切都没有发生。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船老大在这条河上,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生命,想必,他到了河里,河里的水鬼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为什么要杀他?”上官秋天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站姿,一动也不动。
“哟,你现在害生了侠骨柔情,要怜那人的香,惜他的玉!”端木槿一张嘴损的不得了:“你在端王府这种事还少见?你还真矫情!”
上官秋天站在黑暗的地方,夜黑的辨不轻她的脸色:“是啊,是我矫情了。”
以前当警察的时候,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但是,那时候是命令,是坏人,就应当不能放过。
可现在自己要动脑,没有人告诉你是好还是坏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贼人要害你的?”端木槿饶有兴趣的一问。
经过船老大这一闹,大半的睡意是消失了一半。
上官秋天的嘴唇有些苍白,薄唇轻启:“我的睡眠质量是非常低的,就是听到下雨声,有时候也会惊醒的。”
过了半响,上官秋天直视端木槿:“如果我没有醒的话,你就任由我被砍?”